“你已经在了,我更想听到你当天说。”

考虑到缪存是长途飞行,骆远鹤没有给他安排太多行程,先带他去酒店洗漱休整,吃过了饭后,又领着他在学校里逛了逛,带他看自己画室。

缪存看到了他po在脸书上的那副女体油画,已经完工了,就放在画室的角落。缪存蹲下身,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天才都是拥有敏锐的直觉的,这副画虽然色彩是那么柔和的柔粉色,但情绪并不明媚。

“画这幅画的时候,你不开心吗?”

“也许是刚到了异国他乡,身边缺少了一些熟悉的人。”骆远鹤轻描淡写地说,看着缪存单薄的背影。

“也就是说,这幅画是思念之作。”

“是无法讲述、无法传递、也无法得到回应的思念。”

缪存站起身:“听起来很难过。”

“现在不难过了。”骆远鹤注视着他,面容沉静温和。

“但是你又在里面构筑了一种新古典的秩序,试图回到宁静跟和谐。” 与画面比起来,语言能表述的似乎要苍白得多,缪存斟酌了一下,“老师,你在对抗这种心烦意乱。”

骆远鹤微怔后笑了一笑,没有否认,倒说:“看来以后不能对你撒谎了,会被看穿。”

缪存有些小得意:“可是画得还是很好的,我很喜欢。”

虽然画面上的女人是得到骆远鹤的女人。

“好了,第一次来法国,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