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便成为失声惊呼,他被骆明翰从膝弯处托抱而起, 没吃早饭的肚子撞上对方肩膀, 痛得他几乎反胃——

“你干什么?骆明翰,你放我下来!放开我——骆明翰!”缪存瞪大眼睛,病中的身体却是那么绵软无力, 被骆明翰这样扛抱住时根本毫无挣扎之力。

路虎车门被拉开,缪存被他扔了进去——咚的一声, 脑袋撞上车窗, 缪存吃痛地叫了一声,还来不及揉, 骆明翰便已经单手扣着他的两只手腕, 另一只手撕扯着他外套和毛衣。

缪存踹他, 帆布鞋在内饰上留下无数脚印, 骆明翰面无表情, 只手剥掉他的鞋。

他疯了。

缪存恐惧地看着骆明因为咬着牙而僵硬如石刻的侧脸。

“我干什么——”骆明翰冷笑一声, 咬牙切齿,“我他妈看看是谁,是谁敢碰你!”

路虎车一晚上没点火, 真皮座椅在寒夜中被冻得冰冷,缪存的衣服被一件件剥扯下, 半袖白t不足以保暖, 他被冰得打了一个冷颤, 但骆明翰视而不见。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空洞的,但又分明是聚焦的,破碎凌乱地在缪存身上逡巡,仿佛孤注一掷地要找到一个答案。

“你昨晚上是跟谁一起过的?回答我。”骆明翰声音沙哑语气艰涩,一贯盛气凌人的眉眼间染上无能为力的焦躁:“……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身体沉甸甸地压着缪存,铺天盖地的嫉妒更让他心脏如同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一般,手不住地摩挲着缪存被眼泪打湿的眼底,“为什么哭了?……你们一起做了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缪存被他的虎口掐得不住咳嗽,被迫仰起的下颌上留下红色的指印。

“我——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