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翰牵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一教大厅穿堂风。”缪存可怜兮兮地捂着鼻子,讲话都带鼻音了,“所以刚才顺路接了谁?”

不是骆远鹤吧!他脑洞大开,心想也许是接到了骆远鹤,他就坐在后座,然后看到缪存上了车……什么乱七八糟的!缪存浑身一个激灵,不要,这太可怕了!

他已经问了三次,骆明翰却不打算说了,而是捧住缪存的脸,又缠绵地吻他。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最终这样回答。

只是,他察觉到这一次缪存接吻的心不在焉。明明刚上车的那一吻还乖顺认真,只是几段对话的功夫,便忽然浸透了敷衍,甚至……有些抗拒。

缪存推着他的胸,气喘吁吁的,眼眸中的情绪却冷静:“对不起,我现在不想接吻。”

他想看手机,想看未读消息,想看是不是骆老师找他。

而不是在这里和骆明翰接吻。

骆明翰是个敏锐而善于厘清因果的人,缪存的转变只在上车前后,显然,——他是吃醋了。

预想中因为被在乎的狂喜并没有出现,骆明翰莫名觉得心里一慌,眸色因为紧张而晦暗下来:“你生气了?”

缪存根本无心听他说什么,只乖巧但有些急切地催他:“回家好吗?骆哥哥,很晚了,我有点累。”

骆明翰动了动唇,还想解释什么,但缪存已经闭上了眼,手心把手机屏幕都捂出了湿热。

车子启动,终于驶离美院。到别墅时已近十一点,大雨滂沱,按往常,缪存会让他留宿。两人同床共枕不止一次,虽然没做到最后,但对彼此身体已经很熟悉。从这里回骆明翰家很远,寻常畅通时都要开四十分钟,何况是这样的恶劣天气下,事故拥堵频发,车速也提不上去,还很危险。

“我今晚——”话没讲完,缪存已准备关门,“晚安,路上小心。”

骆明翰站在玄关,神色是猝不及防的一怔,继而把所有话都咽进肚子里,静了静,尾音却艰涩:“……你不留我?”

缪存潦草地找借口:“我会画画到很晚,你开慢点,注意安全。”

骆明翰意识到他的冷淡,以为还在为他迟到的事情生气,一贯游刃有余的表情上有了一丝无措,“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