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怀歉疚地喃喃自问:“他不会阳痿吧。”

骆明翰硬是被呛了一下,“我想不会。”

缪存抬眸,懵懂地问:“你怎么知道?”

“刚才也没软。”

缪存刷得一下从头红到脚。

骆明翰笑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目光在安静下来的一楼扫了扫,“这是你室友?还是房东。”

“室友。”

“留学生?”

“嗯。”

“你不是说你很穷吗?”骆明翰饶有兴致。

缪存:“……”

“有钱住别墅,没钱请我吃顿饭?还是你的谢谢都只停留在口头上?难怪一句接一句,毕竟嘴上说说不要钱,对吗,”骆明翰埋汰他:“小气鬼?”

缪存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啪一下打开冰箱,给他展示里面的包子花卷和速冻水饺,以及成排冰着的纯净水,“……我又没骗你。”

骆明翰觉得自己指不定是有点什么病,觉得他自证的模样又笨拙又可爱,心里再度开始痒了起来。

“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他廉价地关切人,别管是不是真关心,反正那股假惺惺的温柔味儿是挺能唬人的。

“懒。”

这个理由说服人,因为缪存居住的地方的确像是懒人能住出来的样子。

倒不是说不干净,只是不整齐,到处堆满了杂物,连茶几都没有,游戏手柄就放在地毯上,沙发堆着山一样的书,画册在地上铺满,客厅最角落显然是他的画室,数不清的颜料和笔刷,以及白布蒙了一半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