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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院学习过的学子们,拿过草纸便开始演算,世家公子们眉头紧蹙,他们所得到的教育便是,遇到此事,交给下人。

因着此题被世家郎君们认为过于刁钻,出了考场还念念不忘。

乡县试与府试一样,连考三天,每次早晨入,下午出,算学乃是最后一考,所以他们出来后精神充足,同身边好友辨得脸都红了。

“为什么算学里还有这种题?只告诉我们六十户,我怎么知道具体人数?”

“考完这场考试,我真的不想参加都考了,不知道都考会考什么稀奇古怪的题目!”

“这根本不是人能算出来的题!”

蹲守在考场附近的书肆们,提笔而书,而后快速奔回书肆将今日引起争论的算学题高悬在书肆上,并上书,能解出此题者,赠上好笔墨纸砚一套!

本就关注着州试,这题又跟自己息息相关,百姓们眼都绿了,他们早在书肆的邸报上知道朝廷调整了税,忧心忡忡会不会是朝廷障眼法的他们,自己也在演算。

算来算去,没有相同之人算出的两个数是一样的。

有在书院读书的学子出了考场路过,被相熟百姓叫住,拉住他请他解一下此题,“题目中也没说村里多少人,这人头税咋算啊?”

被众人围着,学子不好离去,好在此题会算,他娓娓道来:“题目中有言,张牛乡共一百一十二人,有十一婴孩免税,故而有一百零一人需缴纳人丁税,一人十个铜板则为一千零一十铜板。”

百姓们拍着大腿!

“对啊,只要减一减就行!嘿,我咋就没转过弯来,那田税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