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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陈柏卓打了胜仗是不争的事实,世家们也是派系繁多,那些不对付的世家岂能看着他人壮大,加之朝堂上中立的官员,竟也开始为陈柏卓说话,整个朝堂顿时乌烟瘴气吵吵了起来。

你说他残暴无人道。

我就说蛮人吃人,将我们视为两脚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战事本就残酷,岂能有多余的慈悲之心!

司马冉泽乐得这个时候做一个傀儡,每每有人问他意见,都是一句:“诸位爱卿看呢?”

这一场口水仗,打了半月都没分出胜负,连昼夜兼程赶路的何七郎都到了北方庆山城,他们还在吵。

可北方庆山城也在吵。

陈柏卓定下的屠部落让另外三位将领分外不能理解,有两位是跟着他一道来的北方,尚且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可原本就驻扎在北方的军队将领脾气暴躁,若不是有人拦着,他非拎着自己的大铁锤去锤他!

“三岁稚儿你都不放过,陈柏卓你还是个人吗?!”

战事催人成长,以往能开怀安抚他人的陈柏卓,如今却沉稳了许多,他只说了一句话,便堵得那将领再也说不出,他道:“所以黄将领是个人,那怎么不见你抵御住了他们的入侵?”

这话真真是扎心,在黄将领手中,大立朝失了两城,百姓流离失所,街边到处是衣衫不整,不堪受辱咬舌自尽的妇女,年轻郎君更是一个不留,堪为屠城。

就连他们将两城收了回来,百姓们也十不存一,若说在外草原上,是他陈柏卓下令屠部落的,那在这城里,面对俘虏,是那些愤怒的百姓们一哄而上,要了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