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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怀欣慰,初来道观尚且不到他胸口的孩子,如今已经快超过他了,去洛阳是好事,孩子们需要更广阔的天地飞翔,他开怀一笑,说道:“叫无虚过来,我与你再论次道法!”

初时来道观,年幼的司马佑安靠手指沾水写在案几上与空空子论了一天道,屋里无虚道长旁观。

此时,已经是道观小师叔的司马佑安与空空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论道,无虚道长再次旁观。

屋内,论起道法情绪高昂的空空子,激昂有力的声音和司马佑安清清冷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传到门外。

依旧是无甲候在门口,等无虚道长开门给他们送热水。

无虚道长如往日一般摸摸无甲的头,红着眼眶有些伤感的无甲低声问:“师父,他们快论了一天道了,何时停歇?”

回头望去,一老一小还在兴头上,他道:“无妨,今日便让他们尽兴。”

无甲点头,转身擦了自己不受控制流泪的眸子,这一日所有的小道长都没有去玩,便是后来道观的道长们都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情。

与司马佑安一起经历过道观从落败到红火的小道长们,对司马佑安是最为依恋的,他们有的哭肿了眼,有的蒙着被子嚎啕大哭,有的呆坐着愣愣发神。

正等着司马佑安下山收拾行李的辛离离和袁依婉一家来了道观,为他们开山门的还是无甲,看见他们,无甲不争气地掉了几滴泪,赶忙擦去了将他们迎了进来。

他们一来,就代表小师叔要跟随他们下山了,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抱朴真道观了。

一行人沉默着,辛离离突的道:“你们可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