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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着处理山下租金,与三人错开时间,没当面见过三人的司马佑安于一日夜晚遇到了一直等他的慧言。

对三人一直抱有不信任,甚至时时提点小道长们的司马佑安冷漠的回看慧言。

慧言自然看不懂他的手势,他也不懂唇语,便以一种堪称恭敬的态度递给了司马佑安纸张和笔,他询问道:“久闻空忱子道长对天象算得侧无遗漏,今日,本道想与空忱子道长比试算天象。”

若是以往他定不会接下,但对面之人飘在空中已无凡气的感觉太甚,他便带着慧言去观看星象。

他在纸上写道:“明日将会降雨。”

一整个夏天都不算太热的京口县,遇见下雨天总要更冷上两分,慧言拢了拢身上的道袍,好似提前感受到了寒凉,问道:“我水平不佳,竟是算不出什么时辰的雨势最大,也不知风向为何。”

司马佑安掐算片刻,将本子拿给他看。

“明日申时(下午三点至五点)一刻初雨至,二刻倾盆大雨而下,风向将由东南转西北。”

慧言牢牢记住司马佑安写的这句话,他攥着这轻飘飘的纸,好似在攥着自己的命,他眸子里有太多被欺压的苦楚,好像被人稍加安慰就会哭出来似的,他忍不住再次询问:“明日真的会降雨吗?”

而后生怕司马佑安瞧出什么,他找补道:“我是怕后院造的纸被浇到。”

司马佑安颔首,甚至再次抬头瞧了点天象,明日确实会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