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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嘱咐道:“人既然已经救上来了,明日大郎带着离离再照顾一下。”

陈柏卓待得破落房子和家几乎跨了半个村,所以她接下来的话两个心事重重的“孩子”谁也没怀疑,“从母给你们带上足够的干粮,你们也别来回跑了,晚间再一起回来。”

夜里,陈柏卓发起高烧,自己挣扎着将身边的水喝了,硬生生扛了过去,次日他们俩过去时,烧都快退了。

人活着有口气,辛离离就没那么怕,给人喂完鱼汤,自己寻一处僻静地方练字。

她又不是真的稚童,这年头学字不容易,她嘴上叫唤,其实珍惜着呢,有人给教国学还不好,在现代一节国学课嗷嗷贵的。

司马佑安手指轻捻羊皮纸,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能背下来,但依然在翻阅,冷光照耀,他的剪影映在羊皮纸上,沉默又冷寂。

待他觉得是时候该回家时,敏锐察觉到屋中的第三道视线,倏地看向陈柏卓,果不其然对上他迷蒙脆弱的眸子。

人醒了。

陈柏卓费力撑着自己坐起身,看着两个靠在一起警惕的孩子,脑里浮现出按在他腹部的朦胧女子身影,皱眉半晌,方才按头问道:“我是谁?你们的爹吗?”

爹?

司马佑安不禁攥紧了羊皮纸,仔细看去神色有些恼怒,就连辛离离都感受到了,她从他身后探个脑袋出来说:“你失忆了?是我们把你从湖里捞起来的,我们不认识你,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走了,这有烤鱼,送你吃了。”

辛离离长胆子了,半拉半拽将司马佑安带走了,徒留陈柏卓吃力地伸手挽留,“等等,谢谢……”

“还有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他话中凄然之意,让人心中惶惶然,可惜没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