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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佑安迷蒙的眼神落在她随意的盘腿姿势上,倏然一凝,拿着羊皮纸的手指微紧,一个人的行为潜移默化便会成为习惯,“辛离离”为了能与桓之凡相配刻苦学习礼仪,一应仪态全改了过来,断然不会出现如此不雅的坐姿。

被小反派一直盯着的辛离离浑身都不得劲起来,咋了?她刚才也触景伤情哭过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冷静,她现在才五岁,拿出五岁小孩的无知来。

她咳了一声,瞄了一眼司马佑安板板正正跪坐的姿势,全当没看见,换了条腿继续盘着,五岁还是有五岁的好处的,理直气壮就不跪坐。

咳,她其实偷偷跪坐过,五分钟就腿麻了……

随即没话找话道:“这些羊皮纸夹竹简里的?我父亲藏它们做什么,放一起不是更好打理?”

司马佑安沉默片刻终是不像刚才那般警惕,她父亲……是了,能出现她家的东西,除了她父亲写得还能是谁,更何况辛子伯师从法家,最出名的就是巧读《韩非子》。

想起已经被下葬的男人,他叹息一声,可惜了,若是此书面世,辛子伯兴许能成为一代大家。

“你喜欢吗?”

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辛离离已经站起来了,双手按在竹简上,伸着脖子去看他手里的羊皮纸,一双大眼睛明亮的注视着他。

她说:“你喜欢的话,就送你好了,要不这些东西也保不住。”

辛家不惜撕破脸皮都要拿他父亲的遗产,可他家真的穷的不剩什么了,唯一值钱的就是面前这些竹简。

别小看这些竹简,这可是在此朝代值万金的东西,读书太难了,字面意义上的太难了,世家为了保持自家强盛拢断了底层百姓读书明智的机会,加之现在无纸,一些书都是写在竹简上的。

所以,这堆竹简真的很值钱,辛家就是冲着它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