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我们回去了!”

……

……

在这名年轻将官放了这些难民们一马、带着骑兵队离开后,难民们立即纷纷跪倒在埃尔的身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埃尔磕头道谢着。

就在这时,面色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的库慈也缓步走到了埃尔的身侧。

“伯纳德一等……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埃尔便提前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闲话待会再说吧,现在先收拾现场,然后继续赶路吧。”

“……是。”

在以埃尔为首的军需官们的指挥下,那些洒落在地的麦粒又被一一拾起、装袋,然后重新装车。

而那些难民只能蜷缩在路边,一边疯狂咽着口水,一边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金黄的麦粒又被封入麻袋、装上车厢。

由于刚刚被骑兵队冲撞、践踏的那一幕幕场景还历历在目,所以现在也没有哪个人敢有胆量再来抢这些军粮。

在将这些洒落的军粮重新装车后,辎重队便不再多做停留,继续往前进发。

为了避免类似的抢粮事件再次发生,尼基塔元帅从作战部队那调了不少的将兵过来充当辎重部队的护卫。

而这些可怜的难民见获取粮食已无望,只能耷拉着脑袋、硬挺着早已因饥饿而虚弱不堪的身体,迈着宛如僵尸般的步伐继续朝不知目的地在何处、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的远方走去……

在指挥民夫们将这些散落的军粮重新装车时,埃尔有特地专门去看一看那位向他讨要粮食的可怜妇人。

库慈的好心办错事,让这名可怜的妇人遭受了本可以避过去的灾祸。

埃尔非常清楚如果给某位难民食物,将会发生多么可怕的后果,所以才向库慈、向他的部下们三令五申——绝对不可以给难民任何食物。

然而——年纪比他还小一岁的库慈还是太年轻了,他没有乖乖地听埃尔的命令……

待埃尔去看这名可怜的妇人时,这名可怜的妇人早就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