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掌上悬放的白色光团一经面世,就立刻变成半透明,眼看要化作雾散,玄黓连忙将它小心翼翼捧放入身旁放着的石生花中。
光团融入石生花,花苞微动,却像是仍然没有气力舒展开花瓣。
玄黓想也没想地以刀刃割破手腕,用血浇灌它。
需要用血培育石生花成长这件事,郁仪只告诉了玄黓一人。
温歆见状,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要走过去替换下玄黓。
同是封族血脉,她的血应当也能够用来培育,玄黓仙骨皆泯,正是极虚弱的时候,自己的状态比他好,更适合放血。
可再她成行前,温嬗拉住了她,板着脸冷声道:“你不许去,那是他的责任。”
温嬗希望自己的阿姐复生归来,可该是由谁负责这件事就该是谁——就算需要玄黓血流尽才能挽救回温婵,那也是应该。
“小姨……”温歆软声讨饶,仍是想去帮忙,温嬗却不为所动,手掌锁住她的手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勒出一圈红痕。
被小姨以强硬的态度限制,温歆不好挣脱,只得忧虑地望着玄黓。
玄黓自醒来后,就仿佛对周围动静一无所觉——他的五感也确实近乎失效。
身体和精神上强烈的疼痛感取代了所有感觉,他只是凭着一口气,硬撑着要将石生花浇灌至开放,一次又一次面无表情地将手腕上愈合的伤口割开。
好在当整块琉璃石被润成血色时,石生花终于羞答答地舒展开花瓣。
原本纯白的花朵被血液浸润,与之前玄黓在忘川河边所见彼岸花很类似,他却不敢懈怠着多观赏花朵绽放,立刻就又要默念法诀为温婵塑身。
然而他身体中的灵气已经尽数被魔气消融,连仙骨也失去,而身体中的魔气又并不受他控制,根本无法运转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