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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当初的路之言并非是一个墙头草,反而是想要当一个「渔翁」,可惜「鹬」与「蚌」相争的局面被打破了,他这个「渔翁」才不得不下场。

就是不知计讯何德何能竟入了路之言的眼,成为其中的一颗棋子。

若非宴云河当初顺流而退,现在他的名声恐怕早已与嚣张狂暴分不开了吧。

想到这一点,计蕴已经明白,计讯并不重要,即便没有计讯此事,之后也会有无数这样的事情发生,只为搞坏宴云河的名声,积毁销骨,那样的宴云河注定与皇位无缘。

若不是计蕴从不在公开场合议论摄政王,恐怕还没有那么快取得路之言的信任。

毕竟,心向摄政王的人无不对其敬仰有加,话里话外总会体现一两分。

这么一群狂热份子之中唯一一个缄默的人,自然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这也是计蕴进入右相一党眼中的原因。

本来他们不会这么快出手的,但宴云河对世家亮出了武器,再加上路之言日渐年迈,只能将先前筹谋之事尽快提上日程。

还有什么比出自摄政王一党的人的指控更能使人信服的呢?即便苏墨再怎么否认不是摄政王的人,别人都不会相信,十几年下来不只苏墨身上贴的是摄政王的标签,就连他门下弟子也被归于摄政王一党。

所以,才有了计蕴交给楚静安的那一份《论摄政王十宗罪书》。

“他们打算何时发难?”楚静安问道。

计蕴道:“十日后,正好给回去的世家代表们留出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