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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事他做不了主,有关青铜大炮的一切事宜,还是要看宴云河的态度。

现在摄政王想要建军事学院,且授意楚静安担任院长,楚海德将此当作摄政王给出的台阶,他若答应下来,代表的是此前种种一笔勾销。

其实认真算来,他和摄政王之间也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之前的矛盾还是在皇位之上。

皇权斗争才是问题根本所在,但宴云河先是立誓不留子嗣,接着又悉心教导皇上。前者摄政王至今仍在践行,且如今和楚静安心意相通,看起来是没有娶妻的可能了,后者,只看那日皇上的表现,就知道摄政王并不是糊弄众人,其中必是费了一番心力的。

以楚海德推测,他现在可以暂时和摄政王合作,下一个矛盾爆发点定是陛下亲政之时,若那时摄政王恋栈权利,不肯交接权柄,才是争斗的开端。

而若他现在一味和摄政王作对,不只西南军拿不到青铜大炮,后续的任何新式武器也将只把控在摄政王手中,军事学院也会另择他人,还不如让自家偏心的儿子去做这个院长。

优柔寡断的楚海德一旦想明白,也是能很快就下定论的,就如同他当时坚决站在摄政王对立面一样。

宴云河就见楚海德在书房中来回踱了几步,之后就道:“既然是要让静安担任这个院长,不如就让他上折吧。”

他这时明显要把宴云河在此事中摘出去,不想让宴云河插手更多军事,当年好不容易将靖北军从摄政王手中归到兵部全权接管,现在自然也不能让宴云河再接触更多了。

尤其是,军事学院是培养将官的地方,怎能由一个王爷把控?

楚静安道:“训练方法是王爷提供的,咱们谁都没有面对过热武器战争,只有王爷提供的法子可行,怎能隐去王爷姓名?此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