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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你在西南军呆了几年?”宴云河闲聊般道。

楚静安道:“少年时期就跟着舅舅习武了,不过上阵杀敌那年十三岁,后来立了些军功,十七岁时回了洛城。”

“十三岁啊……”宴云河叹道:“西南军中如你这般少年多吗?”

楚静安抬头看他,见他满目忧愁,也跟着拧起双眉,“并不多,大多数还是成了人的,太小的也不顶事。”

宴云河眉间笼罩的愁绪未见减少,又低头吃起了鸭子,楚静安动作利落,分完之后,出去净了手,不一会又回来了。

这次他坐到了宴云河身边,侧着身静静看他用餐。宴云河并不饿,但还是吃了一半,剩下的就吃不下了,于是停了著。

楚静安给他帕子,又让人来将小桌抬了出去,回来就见宴云河捧着茶盏在发呆。

楚静安走过去,伸出一只手在宴云河后颈捏了捏,“在为什么发愁?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我之前让你查南边的夷人,但一直没告诉你原因。”宴云河饮下一口茶,“我之所以查他们,是因为海外夷人会是我们的心头大患,所以才一直关注他们,探寻他们目前的实力。”

楚静安早年多在南边活动,他的舅家吴氏也是南方的大族,所以宴云河请他注意出现在南方的夷人,记录他们的言行,若有带来什么书籍,一定要出手买下,他们不卖也一定要抄下来一份送往洛城。

“所以你才让人去沿海造船,防止敌人从海上来?”楚静安知道技术学院的人带着文书刚刚出发,之前不少人都在猜测,摄政王是有心进行海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