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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这个时候的,若是再等一年,准备能更充分些,但去年北契遭遇雪灾,今年南下已成定局。”宴云河顿了一下,接着道:“北契人每次南下都曾残暴地屠村,我不想今年还有百姓要遭遇这些。”

宴君熠恨恨道:“北契人该死,真不想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宴云河看他愤恨的模样,不由摸了摸龙头,“此时恨就恨吧,但若真的打下了北契,将北边收入大郑版图,你就应放下这份仇恨了,为君者,当爱惜百姓,更要一视同仁。”

宴君熠抓下他作乱的手,嘀咕两句要长不高了,眼珠一转,想起小朝会上宴云河曾说过的话,故作神秘道:“皇叔被朕抓到把柄了,孟大人说起靖北军传来消息时,皇叔还当第一次听说,此时看来,皇叔明明知道的更多。”

宴云河无奈道:“为让两位相爷安心罢了,若他们知道靖北军还在和我联系,那我可就没有清净日子过喽。”

“他们不信皇叔,朕信,皇叔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朕现在都长大了,说的话也管用,他们要是为难皇叔,皇叔就来告诉朕,朕帮皇叔解决。”宴君熠稚嫩的面孔非常认真。

宴云河虽喜欢小孩子,但和宴君熠相处时,却并不以大人的傲慢去俯视他,而是将他当作一个平等的个体相交,他们二人坦诚互信,宴云河在政事上从不对宴君熠故意隐瞒。

“好,那皇叔就将这大后方交给你来保护了。”

宴云河的信任也让宴君熠很受用,他笑眯了双眼,和宴云河一同用了膳食。

之后,宴云河和他讲这次小朝会上的内容,讲到棉花那一块,宴君熠道:“咱们今年收的棉花就很好,朕觉得这棉花是个好东西,还打算用新收的棉花给母后做个护膝,它真的会影响到大郑的国本吗?”

自当初宴云河许诺教宴君熠种东西之后,他们就在宫中一块地方开了两块地,每年都要种上点东西,全部都是两人亲自动手,而他们今年收获的正是棉花。

宴云河道:“这就要从价格和供求关系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