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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少年生活在和平年代,他们或积极向上,或温文腼腆。而宴云河这几日见过的大郑朝的少年们,阶级分明,读书的书生意气,种地的质朴纯真,最常见的反而是身边年纪不大的奴仆,谨言慎行战战兢兢。

但这个少年却与宴云河见过的所有少年人都不同,他身上有很强的侵略性,简单来说,他像狼。

而此时,这个狼一样的少年盯着他已经有一会儿了。

直勾勾的,像是看到了可口的猎物,等待狩猎的狼一般的眼神。

宴云河并没有慌张,再像狼,那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于如今二十三的他来说,四舍五入那就是个孩子,他自然不会被一个孩子吓到。

于是他大大方方地冲着那少年一笑,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问题,那少年反而像是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这让宴云河更加觉得,果真是年纪还小,还是懂得害羞的年纪呢,比现代那些少年人好应付,若是在现代,此时怕是已经来要微信号了。

前面的行商已经收拾好了货物,道路恢复通畅,该是启程的时候了,宴云河与刚才相谈甚欢的人道别,他们一群人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很快就分道扬镳了。

待那一行七人远去,宴云河的侍卫长轻轻敲了他的车窗,宴云河应声道:“何事?”

“禀王爷,属下觉得刚才那群人有些蹊跷。”

“哪里不对?”宴云河问道。

侍卫长说道:“他们自泽州而来,那里的叛乱刚平不久,寻常人不会去那个地方,看他们的样子在那里应是呆了不短的时间,骑的马也像是军中的马匹,属下猜测,他们怕是与吴家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