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一介凡人哪来如此大的手劲儿,单说她哪来这么早想得到山下酒市,备好了几百坛美酒呢?

“会风诀吗?”星际酒馆远没有闵家人财大气粗,只有零散十二张酒桌,白芙蓉提上最后一坛酒,冲小福贵问道。

白福贵赶紧点头,虽然不懂白芙蓉意思,但他深知,扒皮小掌柜从不问无用的话。

远处沧州人气势喧天,白芙蓉一把拧干一块抹布,冷笑:“抢我的钱。”

“做梦。”

瞅瞅被拧烂稀碎的抹布,白福贵心有余悸,同时又在心底升起了一股勃勃的雄心。

来吧,大干一场!

龙头醉卖的不错,风送酒香,闵德子闻着发醉,觉着这喝了不下百坛的美酒也值得再去尝尝了。

宾客满座,摩肩接踵,手边账本龙飞凤舞记录着此刻清天山下酒市的收入。

一位酒客结账,打着饱嗝走了,闵德子啧了一声,心道朝歌就是朝歌,这儿的人见的好酒应该不少,不然这龙头醉的进账就不该是这数百两,而是数千两了。

想到这里,闵德子也打个饱嗝,剔牙。

隔壁就是那穷酸黑森林的星际酒馆,闵德子眯眼歪在凳子上,心中再次怨怼为何十三州联选将竹叶青排在了第二,龙头醉是第三。

咋,我老沧州还比不过那糟乱出叛乱的黑森林?

许是酒评司看豫州多年排不上前头,可怜它吧,闵德子吸吸鼻子,给自己找了个好解释,心情舒畅了不少,心情一舒畅觉得风都变得好闻了——清冽醇美,像是闭眼搓碎了一把新鲜竹叶,抖落在鼻子前,整个世界都是竹叶青的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