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托儿所是什么?”

被发现了,白芙蓉心中暗自吐舌头,“托儿所?”

“很复杂的一个概念,简言之,幼崽集中营吧。”话落,白芙蓉偷眼看李不咎的反应,见仙鹤没炸毛才放下心来——

要是让这只李暴娇将幼崽集中营的概念引申到了他自己身上,白芙蓉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李不咎冷笑一声,没说话。

木屋精准停到目的地,夜晚的落月湖不复白日宁静美丽,深蓝色的湖水被夜色浸染,混成了可怖黑色。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机关屋内里已经被白芙蓉扩充到了三十多坪,地板上铺着精心选就的合金银板,上面密匝匝堆着鱼妖帮白芙蓉挖的落月湖湖泥,泥中栽灵草保养土质,每两棵灵草旁深埋着一个胖嘟嘟的酒坛子,露出地面的布头各有各的颜色,竹叶青是绿色,松花雕是棕色,女儿红是红色,乍一看,满地五彩斑斓。

白芙蓉走到屋北角[实验区],小心地顺着火灵芝草根刨出来一小坛酒,李不咎眼神贼灵,隔着深长的木屋就瞧见了白芙蓉打新酒,忙不迭扑闪翅膀落下来,老老实实等好。

呼啦啦一阵响,鸟妖们叽喳纷纷落下,争当品酒小能手。

小心翼翼地擦土,白芙蓉捧着坛子出来,边走边说:“这也是一种花雕,前不久去雁荡山溜达,采了不少梅花,正好做了梅花雕。”

“做了两小坛,纯原浆噢,时间我没有拿捏好,这一坛先开出来,咱们大家尝尝。”

说着,白芙蓉拿出几只小碗,拍开酒坛粉色布头加泥封,倒酒。

酒液带着悦目的淡朱色,淅淅沥沥落入海碗中的声音十分好听。

李不咎率先化形,白衣公子也不摇扇子了,直接站定端起碗开喝。

其他鸟儿也凑到碗边,五颜六色一团涌过来,不少能化形地已经变作人形扑上来,争先恐后。

白芙蓉自己也端了一碗,喝上一口,蹙眉。

花瓣的涩味儿还没有完全化解,梅花本身的清香侵染程度还是不够深。

看来还需要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