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谢屿垂下鸦青浓密的眼帘,望了一会岁星的背影,无论多少次看,沉寂的心脏还是会焕发出崭新的色彩,新鲜而清晰地悸动。

“现在去给你涂一下药。”

“什么药啊?”岁星关了手机屏幕,跪坐在沙发上,略带疑惑地实现落在谢屿的脸上。

他发现谢屿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冷淡,被乌发覆着的地方,耳朵漫上淡淡的粉。

“你不太能够到,趴好。”

……

淡白色的膏体晕开后带着清凉,谢屿的指腹上化开透明的药膏,抽了纸巾把手指擦拭干净。

电话短促地响了一声。

药膏的冰凉化开,岁星感觉全身都像是被薄荷包裹住了。

谢屿从岁星手中抽出手机,开了扬声器。

来电人是位女性,说话的声音细弱,是说不上来的柔软。是岁星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音色。

“星星。”

“妈妈想你了,要和妈妈见上一面吗?”

女人的声音飘渺得像是随时都能掐断在风里,带着殷殷切切。

岁星并不记得这位母亲,视线隔空和谢屿碰撞了一下,有些迟疑。

“连和妈妈见一面都不愿意了吗?”细弱的声音漫上哭腔,落不下上不去的感觉,哪怕完全没有印象,岁星却能够想象出来女人弱柳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