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把裤子穿好。

“你怕我着凉,但是你昨晚没关窗户。”岁星站直了,牵动了什么伤口,疼得嘶了声。尽管有些狼狈,但还是扬起唇角。

“你就是故意的,清晨的温度分明没有昨天晚上的低。”

“但是开空调,你又会感冒。”

谢屿话音刚落,方才还在庭院中唱着戏曲的女人已经站在了门口,体态轻盈,看上去像是才三十出头,岁月的沉淀给这个美丽的女人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女人挑了挑眉,抱着双臂,淡淡笑道:“走吧,该吃早饭了。”

谢屿母亲不笑时,和谢屿一样的气势迫人,明明看上去柔和婉约,在某些方面气质又意外的相似。

昨天回到京城时是夜晚,谢家的很多东西没来得及细看,今日一看才知道什么叫阔绰。朱门绮户,玉宇琼楼,庭院的面积很大,内有景观湖,正值夏日,莲花开得清香怡人,岁星从木桥上走过时,水中金黄色的锦鲤便一溜烟跟过来。

“走得很累?”谢屿蹙着眉看着落在身后很远的岁星,折回到他身边。

岁星扶着膝盖,看了眼远处停了下来回头看的女人,快要哭出来似的:“疼。”

“我走路时,很难受,布料摩擦着伤口,好像被火灼烧那样疼。”

疼的原因太尴尬,岁星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只是难受得太狠,走路都不能走好。

“那我抱着你?”

谢屿在岁星苍白的脸色上看了一眼,眼睛里凝着眼泪,泪珠摇摇欲坠。

岁星摇了摇头:“我自己慢慢的走就好,你们先到餐厅就好。”

“真不用抱着吗?”谢屿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