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那我准备浅晕一下。”老人插满针管的手准备去够呼吸机。

谢屿只好暂且妥协:“去,但是不保证后果。”

午后的阳光慵然从三色玻璃的花窗洒落,谢屿赶到时,对面的男人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碎花的小桌布看上去清新宜人,台上弹钢琴的女人穿着黑裙,优雅激昂地弹奏着乐曲。

桌面上落了彩色的光。

谢屿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你这个样子不像是要来相亲的。”

沈闻歌听到动静后微微仰着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着谢屿身上的黑色短袖,低调得过分了,眼睛倒是有些不符合年龄的幽沉。

“相亲,说那么难听做什么。”

谢屿闻言唇角微勾,他双手交叠,直视着沈闻歌:“最多算见面。”

“你笑起来倒是比不笑时要好看得多,不如多笑笑,你家里那个……应该也不是很亲近你吧。”

沈闻歌逢人三分笑,只是笑容中能有几分真实感谁也猜不透。

“什么?”谢屿终于有所反应。

“他对你应该没有多少喜欢吧。”

“小屿,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所谓忠言逆耳就是这个道理。”

沈闻歌微微一笑,目光凝在谢屿的薄唇上,声音柔和,似乎能和阳光比暖,不徐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