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鹤,你有病。”岁星气得转身欲走,被温白鹤反手扣住了,男人凑在岁星小巧的耳边,“不想救他们了?”

岁星脚步一停。

“我不值得你这么骗的。”他真的,非常容易相信谁。如果被骗的话,他会很难过。

“不骗你。”

“我只是希望你,别总是哭,哭是发泄的途径,但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温白鹤现在很有做些什么的欲望,但是人多眼杂,他生生忍住了这种没来由的感觉。

“我不是爱哭,这个没办法控制的。”岁星语气有些无奈,泪失禁体质是这样的,有些情绪波动就会不由自主的哭,哪怕本身并没有那么委屈或者难过。

温白鹤说:“泪失禁吗?”

“嗯。”

温白鹤摘下来一枚手上的戒指,捏着岁星的一根手指,套了上去。岁星的手指要比温白鹤的稍微细上一点,因此戴上去会有一点松。好像是小孩在偷穿大人衣服那样不合身。

“那也努力控制一下眼泪,可以攒着在某些地方畅快地流,怎么落泪都没人管。”

戒指是白玉的,粗看古朴,在细看上面有着细细的纹路,岁星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么窄小的指环上,竟然雕刻着许多的小佛像。

“要是能控制得了就好了。”

“那些改造人我都买下来了,想要一锅端掉始作俑者吗?”

岁星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拿一个吻来兑换,我帮你解决一下你的圣母心,你解决一下我,很公平,而且这里很隐秘,就算你嘴巴被亲肿都不会有人知道是谁。”

“要是不亲呢?”

“我不喜欢亏本。”

岁星犹豫着靠近温白鹤,在温白鹤的眼睫上碰了碰,小声地说:“亲好了,别忘了你说的话。”

温白鹤看了一眼角落里亮起的细小红灯,把岁星按进监控盲区,紧跟着吻了上去。

脑子里想的却是那天,被时厌吻得眼眸垂泪,要哭不哭的样子,润粉的舌尖,和垂下的手臂,像是被骤雨急,吹落的海棠花枝。

“我要回去了,不然两个哥哥会着急。”岁星擦了擦嘴唇,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温白鹤:“你不要忘了要做的事,你们信佛的人,不就是讲究功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