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対上沈闻歌浅灰色的眼眸,近距离看,能够清晰地看到猛一下收缩的瞳仁,像是蛇类的眼睛一样。

“我知道。”谢屿回了句,対沈闻歌的戒备没有消除。

沈闻歌摊开手心,赫然是一枚包裹着粉红色糖衣的棒棒糖,眼睛漾开浅浅碎光:“吃糖吗?”

“不吃。”谢屿从小到大都不喜甜食,淡淡地道了谢。

“我吃糖是为了戒烟,我希望我以后的伴侣可以不用闻到烟的味道,熏人。”沈闻歌自顾自地说,笑容像是更真诚了几分。

“当然了,你要是有结婚的想法,我随时奉陪,婚后各不相干。”

岁星两条小细腿紧紧并紧,看着司机东拐西拐回到了居住的别墅区。

“等等,停一下车。”岁星猛然叫停了司机继续往里开的动作。

司机闻言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树荫下,岁星打开车门一路小跑,拦住了来人。

少年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帽檐遮着一双眼,被拦后抬起头,看到岁星后,双眸倏然变亮。

“哥哥!”

时厌的目光看到岁星身后的车,撩开短袖薄薄的下摆,劲瘦的腰肢有着流畅却不腻的腹肌线条,再往下,则是被挂起来的平安符。

“平安符我随身带着呢,另一块给姥姥的,也藏在了姥姥的枕头套下。”

时厌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会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他神态自若地说:“姥姥这几天精神好一些了,她看到平安符后很开心。”

“病情稳定下来了?”岁星看时厌难得愉悦的神情忍不住很开心地弯了一下眼睛。

“暂时是稳定下来了,但是医生说情况还是不够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