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谢屿还是你常跟着的那几个人?”岁阙对这种事相当在意,攥着岁星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像是要掐断岁星的手臂。

岁星含糊其辞道:“你觉得是谁就是谁。”

“那就是谢屿。”

岁阙的眸色淬了火,连伪装都懒得继续,带着报复的语气,冷笑:“你跟谢屿上过床了,但是你和谢屿注定走不到一起。”

不愧是亲兄弟,说出话的思路基本一致。

“先不说谢屿的家世和你是云泥之别,你以为谢屿对你是真心的吗?大家族养出来的,眼光高,心思冷,你以为像你这样,就能够入了谢屿的眼吗?说不定和你只是玩玩而已,看中了你的姿色,看你又单纯天真,先哄骗着睡一下,得到之后就始乱终弃,这才是他那种家庭的常态。”

岁星本来垂着眼走神,听到某句话后抬起眼,讶然:“可是,陆明宴说谢家人天生深情。”

“陆明宴?你和陆明宴也相识?我倒是小瞧你了,陆明宴也能跟你有交情。”

“你相信那种家庭的人所谓的深情吗?站在他那种高度的话,要什么会得不到,唾手可得的东西向来不会被珍惜。”岁阙沉下身子,俯身抬起岁星的下巴,眸光重重地落在岁星水红的唇上,像是润泽漂亮的花。

“更何况……”岁阙话锋一转,笑了出来,“家里今天有客人,你知道吗?”

岁星被的手弄得不太舒服,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粝,磨得他下巴有些疼痛。

“沈闻歌吗?”

岁阙颇为惊诧:“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