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是好像谁都遗忘了。唯一能够记得他生日的亲人在医院里意识不清,生命即将流逝到尽头。

镜头上的少年容貌出挑,笑起来的时候依稀能看到尖尖的虎牙。

烟花在岁星的大脑里炸开绚丽的烟花,却又寂于平静。

岁星看了一眼最后一通电话的日期,今天是时厌的生日,他还在学校接受着采访。

而且……居然真的当着镜头的面。

进来的一对情侣坐下,女孩子看着屏幕小口抽了气:“今年的理科状元好帅,帅哥这么卷吗?除了脸之外,学习也这么拔尖。”

当事人快要羞得将自己埋起来了,愧疚又自责。

“怎么了?听到他说话就开始兴奋吗?”

“是不是现在就恨不得出现在现场,向所有人宣称,你就是状元的哥哥?”

谢屿放下刀叉,音色极冷,从座位上起身,微微倾身,掐着岁星的下巴抬了起来。

“没有啊。”岁星下意识否认。

泫然欲泣的、荏弱的脸蛋并不能引起谢屿的怜惜,谢屿沉沉地笑了,满天星的小花蹭着白色的衬衫,领带自然垂落。

“继续辩解。”

“是不是不到最后一步,你都会不甘心,还是说,你在故意大发善心,觉得谁都会拒绝不了你,然后心甘情愿的沦为你的裙下之臣?”

“我没……故意发善心。”

“时厌呢?发善心发到亲你都没感觉,是不是还要好人做到底,顺便把自己送给他,然后生个孩子?”

“你在说什么啊……谢屿,我又不是女孩子。”岁星抿了抿唇,垂下眼睑。

“所以就是在故意对着那些对你有所图的人,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