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后天,哥哥不要放我鸽子。”

岁星在心里计算着时期,考试的时间就在近期,如果不复习的话,可能会迎来新一轮的惩罚。

谢屿看上去没什么脾气,但是在某些方面堪称执拗。那天的吻被耿耿于怀,以至于他每次不能够好好学习的时候,都会被绑着双手接吻。

“我要考试的,挂科不太好。”岁星委婉地拒绝。

“打听到哥哥之前并不喜欢学习,就算挂科也没问题,补考就行了。”少年有些漫不经心。

“补考……恐怕不太行。”还没有考试就已经要被惩罚到这个程度,要是挂掉一科说不定会更糟糕。

不知道是谁碰翻了桌子边沿的酒瓶,深红色的液体泅入地毯。那边醉醺醺的男人怀里抱着谁,醉眼惺忪地看到了站如青竹的少年,心下微动——

“喂,那个谁,你过来再开一瓶酒。”

时厌的对话被迫中断了一下,眉眼染上几分烦躁的戾气,肩膀夹着手机,啪嗒一声开了瓶盖,重重地将酒瓶放在桌面上。

“意思就是不能来吗?”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时厌的心情跟着躁郁起来,修长的手指压着手机壳的边沿,连带着看房间内的每一个人都不太顺眼。

哥哥,在这种地方工作,最最常见的称呼。会有年纪大得能当人爸爸的男人强迫着年轻的工作者叫哥哥,也偶尔会有想要更多提成昧着良心去撒娇。

时厌本以为自己会看不上这个称呼,甜腻恶心,总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谄媚。可是一对上岁星,就好想从早叫到晚上,一声又一声,怎么都不会腻味。

“你在忙工作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岁星听到时厌和陌生男人的对话后,隐隐约约夹杂着暗示意味的轻骂。

“快结束了。”时厌垂着眼,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停到了八点。

男人看他生得好看,推开怀中人踉跄着想要去抓时厌的手。

“马上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