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吗?”
“嗯。”
岁星这才松了口气,矜持谨慎地把手放在谢屿手上。
谢屿牵着岁星的手,眸色晦暗不明。
娇雀自投罗网,他却不能够用笼子捕捉,还要担心路过的风大,会惊走它。
浑浑噩噩复习了几天,岁星空空的脑袋里在谢屿的协助下总算有了一点墨水。
燥热的炎炎盛夏,难得下了一场大暴雨。
大概是强制狗血文的世界的设定,期末复习时不必一定要在学校复习。岁星站在窗前,看着瓢泼大雨冲刷着地面。风也大,雨水也大,整个天空瞬间暗沉下来,宛如末世将至,掀翻路人打着的伞。
好在别墅区的排水措施做的好不错,没有积起来雨水。只是花园里的树木被摧残得厉害,刮走的叶片顺着雨水流走。
蒙蒙的雾气之中,一辆深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不多时,开到了地下车库。
墙上古典风格的钟表,时间定格在清晨七点多。
不出意外的话,谢屿此时应该在书房里看书,大早上拜访的应该另有其人。
气温骤降,岁星穿着长袖下了楼。走到二楼的时候,趴在栏杆上往下看,黑色西装的男人衣着得体,完全不见从暴雨中进入的狼狈。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
温白鹤。
那晚上岁星请求陆明宴帮忙把那个小女仆讨出来,过后就忘记了这一茬,没想到今天温白鹤又亲自来送。
温白鹤实非良人,那一晚上给岁星留下的心理阴影很重,偶尔午夜梦回,都是温白鹤关上门,掐着他的脸颊声嘶揭底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