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走。”岁星把装着药的袋子放在一旁,右手拿着碘伏,左右拿着医用棉签,作势要给时厌好好上药。

遮着额头的那只手乖乖移下去了,头发应该有一段时间没剪了,遮着眼睛,不知道偷看了多久。

“我以为像你这种娇滴滴的小公主大概率是不会照顾人的,只能被人照顾。”时厌的手臂有点不知道放哪儿,最终搭在腿上。细长冷白的手臂,很瘦,能够清晰地看到薄薄的皮肉下,黛色的血管。

第一次见到岁星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一张秾艳漂亮的小脸,被占便宜都反应不过来,又是长发,看上去还挺像那种被金玉堆出来的大小姐,识人不清,连脑子都要迟钝很多很多。

岁星撕开棉签的包装,掏出来一根棉签,塞到时厌手里,自己则开始拧碘伏的瓶盖。

用了不小的力道,反复试了几次都没有将瓶盖拧开,反而边缘的那些棱角,将岁星的掌心磨出一大片红。

“我力气就这么小?”岁星感觉他力气应该没有这么小的,于是疑惑地去问003。

【……这家医药公司的包装真差。】003沉默了一会,补充。

“拿来。”谢屿蹙着的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开,看到岁星磨红得掌心后,轻轻松松将碘伏瓶盖拧开,然后漆黑的眼眸看向时厌:“我来给你涂伤口。”

糟透了。

或许今天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图书馆,随便找一间空教室或者咖啡厅都好,省得看到惹人生厌的家伙。

“我拒绝。”时厌对谢屿的观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明明忍耐得辛苦,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虚伪至极。

“那你自己上一下药。”

谢屿的耐心告罄,直接把浓稠褐色的碘伏搁在小茶几上,抓着岁星的手臂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