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香啊。”

少年的眼瞳宛如侵染了墨,微微靠近了岁星。时厌的身量在同龄人之间算很高,约莫有一米九,因此倾覆下来的时候,像是一座山。

“我也正经。”岁星靠着墙,冰凉的瓷砖紧紧贴着后背,凉意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能够勉强保持镇定。

“但是我没有见过哪个正经人,会被人要求着脱我的裤子,也没有见过哪个正经人,会和那些人在一起瞎鬼混。”

时厌面向岁星,低着眼睛去看他。

“你也认识他们吗?”感觉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说宋三那些人糟糕。

也是,反正他没见过那些人,会要求他去脱人家裤子。

“认识。一群烂人而已。”

提及这些人的时候,少年看上去厌恶之极,说话的语速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时厌的气场太强,岁星总感觉手足都被抑制,动弹不得。

无论是带着伤的唇角,还是道道血线的手腕,都让岁星回忆起那天的吻。

裹着满满恶意占有欲的吻,卷进来鲜血在他口腔里,有种茹毛饮血的荒唐感,也无比清醒的告诉岁星,哪怕只是未发育起来的攻三,都是他不能够正面迎上的。

……送皮带是对的。

“你姥姥现在的病情还好吗?”岁星干巴巴的找一个话题。

“癌细胞已经在全身扩散了,医生说活不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