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星自以为隐蔽地点了点陆明宴的后背。

“刚才引我们过来的小女仆还不错,不知道温总能不能忍痛割爱?”岁星的力道很轻,陆明宴升起一种奇妙的痒。

小女仆长得算清秀,没有什么记忆点,温白鹤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陆明宴会对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女仆起兴趣。

一个女仆而已。

“可以。”

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几乎没有任何波折。岁星本来以为,向这种身居高位者,总是会有写自己的性情。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结果轻轻松松的,就得到了。

“小朋友吃水果吗?”温白鹤沿着陆明宴的称呼,可他声音虽然动听,落在岁星耳里便有一种嘲讽感。

岁星闷着声音:“不是小朋友了,二十岁了。”

温白鹤望向岁星的目光浅淡怅然,像是在透过岁星看谁的影子,好半晌才幽幽地长叹:“成年了啊……”

冷意如附骨之疽,沿着岁星的背往上攀爬。在正常世界里,成年是个很好的词汇,象征着希望、未来,但在买股文里,岁星只能够想到无穷无尽的亵玩,这是一道界限,跨过去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品尝巾帼,无视一切,抵死狂欢。

“但是我心理年龄才八岁。”岁星及时补救,顺带着提了一下谢屿:“谢屿九岁。”

“不能当法外狂徒的。”

温白鹤低头挑香灰的时候,就听到那长得很漂亮的小鬼声音轻软,尾音带着惧怕的颤。

“谢谢,也不吃水果。”

温白鹤从位置上起身,翻找一阵,抓出来一把巧克力塞进岁星手里。

“来找小厌有事吗?”

岁星手没那么大,满满的一捧金色锡纸包裹着的小块巧克力拿不住,顺着手的缝隙掉了几粒,掉在了岁星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