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男人的手指缓缓摩擦着手上的翡翠戒指,眯起了眼袋很重的眼睛。他笃定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年轻面对浮华的名利场,压根没有办法拒绝。

时厌没动。

冰冷刺骨的视线令常年权势在握的男人感觉到一阵心悸,但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认为是错觉。很明显的拒绝态度,让男人感觉到很难堪,不自觉带上了点命令的语气:“过来,衣服脱掉。”

分明简单的话,不知怎么让时厌思绪飘向其他地方,就在不久前,也是有小家伙泪涔涔地想要解开他的皮带。明明胆小的厉害,还要佯装镇定。

这几秒的等待,和时厌唇畔的笑意,男人看得心烦意乱,又心猿意马。狼崽注定难以用温和的手段驯服,男人浑浊的视线蓦然发狠,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命令道:“按住他。”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矜持的,到床上还不是要做婊子。”

“婊你妈。”时厌讥讽地弯起唇角,冷眼看了一眼周围蠢蠢欲动的黑衣爆表,单手抄起酒瓶,趁其不意地往男人头上砸。

酒瓶触上男人的头即碎,猩红酒液四散开迸溅开来,破碎的玻璃碴深深没入男人的头颅。猩红的血液顺着额头往下淌。

男人摇摇晃晃几下,倒在地上。

时厌眼底暗红,丢下残破的酒瓶,丢在地上,踩着碎玻璃离开。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被这景象吓得不行,夺门而出。扯着嗓子吼:“杀人了,快报警。”

曦光乍破,刺入岁星的脸上。

岁星醒来时,感觉有些不对劲。等起床时,才发现一只脚踝上被细长漆黑的皮带缠了几圈。

他愣了一下,初醒的脑袋混沌而空茫,岁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谁的皮带。

自己住在谢屿家,唯一的解释就是谢屿半夜趁他睡着,在他脚踝上绑上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