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连被捆起来都会自娱自乐的笨蛋,谢屿毫不怀疑被关起来都不会感觉郁闷。

车窗被升了上去,而音乐喷泉伴随着钢琴曲涌动。

岁星小声惊叹:“哇——”

算了。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地下车库,谢屿下了车,给岁星解掉被皮带绑起来的那只手。

细长漆黑的皮带,冰冷的金属色,束缚在莹白肌肤上的时候令谢屿心里微动。

他一点点解开皮带,由于岁星的挣扎,反而比刚绑上去的时候要紧很多。本来谢屿只是想让岁星长点心眼,因此给手腕留有空隙,松松的,既挣脱不了,也不会难受的区域。

解皮带的过程略微有些辛苦,谢屿身上的冷淡香味侵占岁星的鼻腔。

岁星推了推谢屿的身体,摸到了薄薄的肌肉线条。

他被那香气弄得浑身上下绷紧了,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会遭不住身娇体软、身有体香的主角受,翻身就把主角受这样那样。

“快点。”

恳求又发软的气音,让谢屿差点神魂不稳,好不容易解开了那根皮带,白皙凸出的那一小块,赫然有了一圈红印。

谢屿揉了揉那块红印,被勒出来的印子,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想法不是怜惜,而是下次绑的话,要记得垫上软绸。

一直到现在,他都是谢家人眼中的端方自持,是他人眼中有点温和善良的好人,说他中央空调也罢,可是他的确没有对谁产生过如此阴暗的念头。

有那么娇气吗?

谢屿眼中闪过迟疑,温热的指腹反复摩擦着那一小块肌肤,试图强行压下那股没来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