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青年断断续续的呻吟模糊含混,求饶声也不能够完整地发出来。

而他人眼中孱弱、好欺负的受害者面无表情地碾了碾青年的头颅,压得对方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牙齿。

眼神凶戾又冷漠,对痛苦的呻吟充耳不闻。

云淡风轻的态度顿时激怒了其他人。另外三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冲上前,一直无害冷淡的少年像是变了一个模样,利落的过肩摔,将足足快两百斤的男人摔在地上。

另一人头发略长,时厌冷着不耐的脸插进他的发丝里,揪着头发往墙上撞。

一场仗势欺人的围堵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暴打。最后一人眼看着同伴被发狠的少年打得满身是血,踟蹰一翻又退了回去。

可上面交代了要毁掉时厌,明面上认怂未免太过丢脸,男人咬了咬牙,一把将岁星往前推了推。

惯性迫使岁星往前扑了几步,跌入一个陌生的怀抱。

岁星撞在少年硬实的身板上,痛觉敏感,从他身上抬起头时,眼睛先红了一圈。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岁星余光瞥到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他不久前才被安排过任务,是负责脱时厌的裤子。

……攻三真的好高啊,看上去很凶。

岁星有点不开心地想,怎么好巧不巧就倒在攻三怀里了。

在触及冷若冰霜的眸光时,岁星的心里不受控地收紧。

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和攻三相遇了呢,会不会以后死得更惨。比如打断他的手足,或者是更阴狠的手段。

他想着想着,眼泪顺着眼尾流了下来,他揉了揉眼睛,可没过多久泪水再一次蓄满眼眶。和神情冷漠的少年相比,岁星感觉他好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