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学吗？”泽生无视暴怒的谢摘星，认真问萧夕禾。

萧夕禾嘴角抽了抽：“不……啊！”

‘学’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谢摘星扯走了，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被他抱走了二里地。

“……我还没跟老祖宗道别呢。”她小声抱怨。

谢摘星冷笑：“怎么，你还想学绵延子嗣的法子？”

“学什么学，有小宸一人就够了。”萧夕禾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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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夕禾叹了声气，好笑地挽上他的胳膊：“行啦，你也知道鹿蜀本性便是以子嗣为主，又何必这般生气。”

“哦？这么说你也一样？”谢摘星眯起长眸。

萧夕禾面不改色：“我是变异的，只会以谢摘星为主。”

谢摘星斜了她一眼，胸口那团郁气总算散了不少。

萧夕禾挽着他的胳膊，重新回去跟老祖宗道了别才离开。两人没有乘坐飞行法器，而是牵着手慢悠悠地走着。走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开口：“你先前怎么没告诉我？”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谢摘星却听懂了：“没必要，即便修为停滞不前，我也是仙魔两界最强。”

说完，他顿了一下，极为不爽地补充两个字，“之一。”

萧夕禾乐了：“你倒是实事求是，这个时候还记得钟晨。”

是的，眼前这个谢摘星，头发灰白眼神沧桑，眼角和唇周满是皱纹，瞧着比花甲之年的扶空还老。

“我不变，”谢摘星冷笑，“萧夕禾，我竟看不出来，原来你只是喜欢我这三分好颜色，倘若我有一日真的老了，你是不是就要斩断与我的关系了？”

萧夕禾笑着点头：“嗯。”

谢摘星气笑了，直接朝她扑去，萧夕禾一个转身慌忙躲开，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谢摘星咬牙追去，不多会儿便将人抓了回来。

萧夕禾：“……”想起来了，先前她表示不理解小夕禾为何会喜欢老头子扶空时，扶空似乎内涵过谢摘星。

许久，在呼吸交错的那一刹，她猛地倒在床上：“你杀了我吧，我做不到！”

“一个是小宸，另一个嘛……”萧夕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却不肯再说了。

“准备好了吗？”谢摘星问。

谢摘星抱臂：“若有一日，我变成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正如她先前对老年版扶空的看法一样，美人在骨不在皮，英俊的人即便是老了，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但……

“……我爱你呀魔尊。”萧夕禾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深夜，没能及时赶回魔界的飞行法器停在一处山林中，变幻成一间简单的小屋子。萧夕禾伸了伸懒腰，正对着床褥认真整理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谢摘星轻巧化解她的招式，攥住她的手腕不悦开口：“做什么？”

谢摘星面无表情：“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些年竟得了那么多机缘。”

萧夕禾瞬间睁圆了眼睛：“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谢摘星不高兴了：“你果然被他说中了。”

半晌，他突然问：“你想多要几个孩子？”

萧夕禾无言以对，半晌憋出一句：“倒也不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