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于从善如流:“没问题。”

他又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吴卿:“房间可以反锁,锁上之后从外面打不开。当然,我也没那么无聊。”

吴卿没有说话,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等待他切入正题。她敢笃定,迟于绝对还打着别的主意。或许对方一开始就只是拿“偷东西”当作筏子,真正的目的就是将她引到他家。

为了什么?

吴卿回忆着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

这一条街区上几乎没有见到壮年男性,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不是老人、女性,就是小孩。女人将浆洗的衣物晾晒在门口,其中棕灰色的皮草占据了大多数,麻布衣在这个街区反而是稀有货。

再结合迟于屋内挂着的冷兵器,几乎可以确定,迟于的父亲是一个猎户。石屋中没有女性的物品,说明他没有妈妈。

街区的狩猎队久久未归,家属却仍旧需要生活,生活离不开金钱。所以,迟于大概还是看上了她的钱吧。

想到这里,吴卿放松了下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她现在有的是钱,还是白得的钱,就算全给迟于她都不会心疼。

吴卿并没有猜错。

狩猎队整整两个月未归,外出时长早就超过了以往。为了生计而担忧的也不止迟于一人。

不过,迟于并不是必须得到吴卿的房租。他和罗伯特是隔壁街区面包店的学徒,领着一份能让他们不饿死的工资。这份房租其实是他为了埃里克争取的。

埃里克早年也是狩猎队的一员,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大,他不得不从队里退休。狩猎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病,一到阴雨天就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