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拿了几块,神情中是不作假的偏爱。

江静慈看着他的动作,神色稍霁,本来备好的一肚子尖酸刻薄都被牵动着晃到别处,怔愣过后,甚至主动将那盘杏仁糕推到叶容面前,玉镯叮地一声碰到瓷碟,淡淡道了句:“结婚的事,等许决父亲回来再说,这杏仁糕,难得有人喜欢,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坐在许母身旁的许黎刹那神情难辨,几次三番想开口,都被许决满脸厉色压了下去。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闹事敢说一个不字,许决记恨自己一辈子都是轻的。

毕竟叶容现在是无枝可依的可怜人,而自己是个背着人命的罪人,又有什么资格置喙他们。

叶容咬着杏仁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许黎掩着神色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动声色地遮住手臂上的红疹,转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

袁振鸿一出现就重重挨了许黎的耳光,他木头一样不还手也不说话,等着许黎把气撒完。

许黎捶着他的胸口咬牙切齿一遍一遍问他:“为什么失败了,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袁振鸿抿唇,像设置好的程序一样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他被提前藏了起来,而且那个男孩反抗激烈,警察也来得很快,处理一个人已经是极限了。”

许黎红了眼圈,神态惊慌又无措,抓住袁振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埋在他的胸口克制着声音痛哭,“他没死,那我该怎么办,他会抢走我的一切……振鸿哥,你知道的,没人真的爱我,我不去争去抢就什么都没了,你再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