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慈也不退让,软刀子一般含泪看向许决,“许决,你老实告诉我,那东西究竟是给谁的?”

许决语塞:“我说过了,是给朋友……”

软刀子猝然变得凌厉起来,江静慈逼问道:“究竟是给朋友,还是你在外面不三不四的情人,许决,你是不是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不然你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男人?”

许决一阵哑然,眸光闪烁视线避开许母,转头钉在淡然自若的许黎身上,许黎竟然还抬头冲他温软地笑了一下,仿佛造成现在这个局面,自作主张替他出柜的人不是他一样。

许决想张口否认,可又想到迟早都会败露的,他想和叶容有未来的话这一关终究都不得不过。

从弄丢亲弟弟起,他就已经让父母亲人失望透顶了,也不在乎让他们更失望一点。

许决深深吸了口气,坦然地对上许母隐含忧虑与厌恶的目光,沉声道:“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的人恰好是一个男人,我没有指望您能理解或是接受,我只希望您不要阻碍我,因为我……我爱他。”

许决的话不止让许母愕然,连带着许黎都难以置信地僵住,一张脸青白如厉鬼。

许决不再多说什么,他慢慢坐下,也拿起一块江静慈只会做给“许黎”的杏仁糕,咬了一口才发现味道并不怎么好,甜得发苦。

江静慈和许黎永远都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乐此不疲地互相折磨。

即使知道没用,但他还是残忍戳破了假象,或许是对许黎惹恼他的惩罚,也或许是变相的自我惩罚。

他将嘴里的杏仁糕吐出来,面无表情地平静道:“妈妈,许黎不是那个孩子,他对杏仁糕过敏,想让他死的话,就继续做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