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发烧了,现在难不难受,要叫医生过来么?”

傅闻远睁开眼,朝叶容微微勾起唇角,“不用叫医生,容容抱我一下就好了。”

叶容无语地跳下床,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常备药,又去烧热水洗茶杯,来回折腾了几趟才赶来伺候人。

他一只手将傅闻远扶起来,把药和水递给他,“先吃一点药看有没有好一点,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傅闻远感觉自己身上像镀了一层沉重的滚烫热铁,他很少生病是真的,此刻的发烧只让他有些新奇。

但这天赐的良机不要白不要,他吃准了叶容的心软,装起柔弱来也是得心应手,“容容,我身上没力气。”

叶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端着杯子靠过去。

谁曾想这人得寸进尺直接靠在叶容身上,虚弱地枕着他的肩膀,唇色发白一副恹恹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很有精神,他柔声道:“容容,你身上好香。”

叶容手一抖,差点把水杯的热水洒出去。

挑明了心意后的傅闻远简直让叶容无力招架,他从没想过傅闻远原来是这种打直球选手,几棒子就要将从没被这样调戏过的他打懵了。

叶容好不容易稳下心神,利索地用药堵住了他的嘴。

傅闻远如愿地被叶容一勺一勺喂完了药,又不情不愿地被塞回自己的窝里去。

傅闻远故技重施,躺下没多久便又嚷嚷自己冷。

这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叶容感觉自己倒是要先沸腾了。

可还没等叶容说什么,傅闻远就又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容容,我好想我母亲,小时候生病,她总会把我抱进怀里哄一哄,说只要睡一觉病就会好了,可惜她……不会再在我身边,后来我也就不敢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