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停在了星宿宫东四所的大门外,东四所的侍卫和管事急忙出来迎接:“奴婢(小的)叩见太子殿下,叩见齐王殿下。”

太子:“起来吧。孤来见几个人。”

东四所的大门完全打开,太子和齐王带着随身侍卫进了东四所。东四所的面积很大,有平房,有两层的楼房。送进来的人按照身份的不同,会关押在不同的地方。被永安帝下令幽禁的史方秀就被关押在一处平房院子里。

穿过照壁,太子道:“南容璃默被关在哪里?”

管事:“回太子殿下,南容璃默关押在三号楼。”

“带孤去。”

“是。”

管事带着太子和齐王去三号楼。齐王问了一句:“三号楼只关押着他?”

管事:“回齐王殿下,三号楼还关押了一位史家的嫡孙女和她的一位贴身婢女。是张公公命小的把这二人单独关押的。”

齐王点了点头。

三号楼是两层楼的建筑,南容璃默被关押在楼下,史悦筱被关押在楼上。史悦筱有心痹之症,所以身边还有一位她的贴身婢女照顾她,南容璃默则是一人被关押在此。

进了三号楼的院子,齐王道:“你们不用跟着了。太子有话单独审问罪犯。”

“是。”

秦王和齐王单独进了一楼关押南容璃默的房间。两人进去后,让负责看守的人也出去了。被关在牢房里的南容璃默一看到进来的两个人,就吓得躲到了墙角。太子和齐王看着里面那位他们血缘上的亲弟弟,眼里没有丝毫的温情。太子还算克制,齐王的眼里是明显的厌恶。

太子随手拖过一张椅子,隔着牢房的栅栏坐了下来,并对齐王说:“二弟,坐。”

齐王也拖过一张椅子,在太子身边坐下。里面穿着被抓紧来时的衣裳,灰头土脸的南容璃默看着那两人,脸上是愤恨,眼眶却又因为极度的害怕而红了。

太子:“你愤恨什么?”

南容璃默咬住嘴唇,告诉自己不要低头,可身体却在止不住地发抖。

太子冷漠地说:“你的父亲南容敬迟已于昨日被凌迟处死了。”

南容璃默愣了下,然后猛地起身扑到牢门前,抓着围栏就喊:“我的父亲不是南容敬迟!我的父亲是!”

南容璃默下面的话被齐王陡然拔出的枪给堵了回去。太子:“你想说,你的父亲,是孤的父皇?”

南容璃默的泪水淌下,不甘地低喃:“凭什么……凭什么……我也是……我也是‘他’的儿子……凭什么,我就要对你们,卑躬屈膝……凭什么……我也是皇子……我也是皇子!”最后一句,南容璃默嘶吼了出来。

太子:“就凭你的母亲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南容璃默:“可我也是父皇的儿子!”

齐王:“闭嘴!”

南容璃默哭得伤心,他不甘心,明明他也是皇子,却要作为宗室,对他的皇弟们卑躬屈膝地讨好。明明他也可以如那些皇弟们一般,被人唤一声“殿下”!

太子:“你认为自己是皇子,就有资格夺嫡,是吗?”

南容璃默哭着说:“我就是想‘他’承认,我也是他的儿子!”

太子站起来,口吻阴寒:“你承认的方式,就是南容敬迟参与谋逆?刺杀孤的父皇和母父?!”

南容璃默愤恨地仰视太子:“是卓季害了我的母妃!如果不是他,我的母妃又如何会死!我又如何会被送出宫去!”反正他可能也活不了了,他豁出去了!

“砰!”

齐王一枪打在了南容璃默的腿上,南容璃默惨叫地摔倒在地。外面全部是太子和齐王的近身侍卫,没有一个人好奇里面怎么会有枪声。

太子:“那个女人和程氏沆瀣一气的时候,就注定了她的下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