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卓季闲聊了一会儿就走了,不占用卓季太多时间。两人一走,卓季就带着明 去了西侧房,给明 上课。

上课前,明 道:“顺 ,要不你今日歇上一日,我怕你没时间准备太后的寿礼。”

卓季:“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这寿礼一出,悦哥你要有的忙了。”

明 顿时两眼一亮:“是彩妆吗?”

卓季摇头:“不是,我先卖个关子。是后面的课程会学到的。来,咱们抓紧时间了。”

“好!”

明 对卓季从来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一听和他上的课程有关,他更是用心学习。

那边,在离开华阳宫后,回到自己寝宫的刘昔竹把屋内伺候的人全部赶了出去,然后咬着牙哭了起来。他不敢发脾气,更不能摔东西,万一传出去他的日子只怕会更不好过。刘乙木跟了过来,担忧地说:“雅人,明 是摆明了刁难您,皇贵 看样子,也是默许了。”

刘昔竹咬着嘴,他怎么会不明白。

刘乙木在刘昔竹跟前坐下,低声说:“看来雅人您给陛下献礼一事惹恼了几位 ,所以寻了机会敲打您呢。”

刘昔竹恨恨地说:“我不那时候献礼,又要等到何时?我以为明 有多么清贵,没想到也是个喜欢争宠的。他还不是攀了顺 才得以被陛下多看一眼?”

“雅人慎言!小心隔墙有耳!”刘乙木急忙说。

刘昔竹闭了嘴,刘乙木更为现实地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明 的寿礼。只是我想不明白,昭 为何跟雅人你过不去?”

刘昔竹紧握着拳头说:“童颐风和戚一果交好,他如此对我落井下石,怕是为戚一果报复咱们。”

一听刘昔竹这么说,刘乙木有些心慌了。

刘昔竹:“他们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刘乙木:“雅人要不要去封信给侯爷?”

刘昔竹点点头:“自然要写的。他们别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拿捏,我可不是史芳云!”

回到绛方宫,让伺候的人退下,戚一果担忧地说:“颐风,刘昔竹不是心善的,你今日得罪了他,他肯定会想法子报复回来的。别的我都不担心,我就怕他会把算计动到孩子的身上。”

童颐风淡淡道:“你险些一尸两命,他不会不清楚你对他已有了提防。他这样的人,只要我们有机会就必须把他踩死在脚下。若叫他有一日上位,辰棹和辰 才是真的危险。”

戚一果:“我知道刘乙木的绣工比刘昔竹好,你说他送给陛下的那幅绣画会不会有可能是刘乙木绣的?他若真的都绣到手肿了,怎么还有时间各宫走动呢?我今日特别注意了刘乙木的手指,好似有针眼。”

童颐风的眼里滑过寒芒:“那咱们就去查查,若那幅绣画根本就不是他绣的,他就半点翻身的可能都没有了。皇贵 对他的态度已经是明摆着了。”

戚一果赞成的点点头,不过他有一点不明白:“明 向来和气,今日突然刁难起刘昔竹,不会是皇贵 的意思吧?”

童颐风却是摇摇头说:“皇贵 何至于跟刘昔竹一般见识。刘昔竹不过是得了些赏赐,皇贵 是后宫正主,是秦王之母,刘昔竹的邀宠在皇贵 眼里怕是连朵水花都溅不起来。明 此举该是他自己的主意。”

戚一果还是不明白。

童颐风沉吟道:“明 与顺 交好,明 能有如今的地位,也全因顺 相助,我想,明 也未尝不是把顺 当作是恩人。刘昔竹的邀宠,在明 看来是对顺 地位的挑衅,他自然会不喜欢。皇贵 默许,应该也有藉明 敲打刘昔竹的意思。郸阳宫里,谁对顺 的地位有威胁,谁就是皇贵 他们的敌人。”

戚一果惊呼一声。

童颐风冷静地说:“我们本本分分地过日子,不要心存某些妄想。你我能有龙嗣傍身,就是最大的恩宠。”

戚一果用力点头,他绝对是听童颐风的。

刘昔竹被刁难,最高兴的莫过于左思霖。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左思霖这才露出欢喜的笑容。和他一起进宫的许穆也很高兴,说:“雅人不必出手,刘昔竹就被教训了。”

左思霖冷哼:“刘昔竹以为得了陛下喜欢就能高枕无忧了?这宫里还有皇贵 ,贵 和 侍呢。他被皇贵 他们厌弃,失宠是迟早的。他不是绣工好么,这回好了,明 给他机会让他好好地绣!”

许穆一方面高兴,另一方面也有些担忧:“只是不知昭 为何会吭声。”

左思霖脸上的笑容收起,片刻后,他道:“你我有何可心虚的。把戚一果的肚子喂大的是刘昔竹,我不过是偶然见到了关心关心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