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贵妃看向皇贵 ，皇贵 蹙眉：“这到日子了？”

“是到了日子了。贵 没在云 宫，戚雅人身边的寺人前来禀报的。”

皇贵 是知道卓季曾给戚一果和童颐风检查过，他道：“你去太医署，就说本宫说的，让当初为贵 和明 接生的 哥儿医者过去瞧瞧。”

“是。”

寺人出去了。惜贵妃眼里是不解：“这戚雅人可有何特别之处？”

皇贵 ：“顺 曾给戚一果和童颐风检查过身子，虽说只是顺手，但总不能让顺 白费工夫。”

惜贵妃明白了。

德贵 和明 跑到翔福宫，把卓季从西侧宫的实验室里拽了出来。卓季浑身香喷喷的，戴着帽子、口罩，穿着白大褂。见德贵 和明 一脸的急色，卓季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果然是出事了。

“顺 ！你劝劝陛下！御驾亲征，那不是闹着玩儿的！”

卓季：“桐哥、悦哥，陛下这次御驾亲征的目的，不是亲征，而是检验成果。”

“检验成果？”这次很新鲜，德贵 和明 都愣了。

卓季：“我只能说这么多。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如果不是确保此行足够安全，我一定会劝陛下收回旨意。”卓季站起来，“我那边儿不能离开太久，就不留你们了。”

德贵 和明 无功而返，两人走出来，面面相觑。明 ：“咱们，就听，顺 的吧。”

天边传来春雷声，这是要下雨了，德贵 ：“回去吧。”

德贵 直接回了云 宫，回去后才得知戚一果要生了。戚一果的预产期也就是这几天，童颐风也差不多该生了。德贵 把他身边的助产嬷嬷派给了戚一果，之后就-一直在琢磨卓季的那句话。检验成果。这词儿虽新鲜，但德贵 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检验成果，检验什么成果？

关明辉收到宫里的来信，在书房里沉思。许久后，他起身出去，离开尚书府，不顾屋外的大雨，去了史玉的府邸。史玉正在书房里忙碌，书房里还有三四名匠人。听到说关明辉来了，史玉交代了那三四名匠人几句话后，就让他们先走了。关明辉和那三四人打了个照面，进入书房，他就问：“大司空回府也不能歇上一歇？”

史玉：“皇贵 交代了差事，哪敢怠慢。”

“皇贵 ？”

史玉在关明辉坐下后说：“皇贵 需工部的匠人做一些东西，但都是零碎的小物件儿，陛下命我进宫，皇贵 是当着陛下的面儿交给我的。”

原来是当着陛下的面。关明辉好奇：“什么零碎的小物件儿？”

“刷子什么的。”史玉拿出图纸，也没有避讳，说：“ 说工部的匠人琢磨出如何做之后，这专利就算在工部，往后 那边儿要多少，工部就直接送多少， 按价给银。”

关明辉恍然：“你这些东西恐怕不是皇贵 要的。”

史玉：“不会是顺 吧？”

关明辉：“怎么，你猜着了？”

史玉：“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皇贵 会要的。陛下也给了我几份图纸，也是些零碎的，但需不锈钢来制作。陛下说是顺 那边要的，只不过东西不大，直接走工部小题大作。皇贵 又拿出这些来，我就猜可能也是顺 要的。”

关明辉：“我是听贵 说，顺 跟几位贵主要合伙做生意，具体做什么尚不知，顺 闭门在翔福宫，就是为了这新生意。”

史玉：“都不是难做的。陛下出征前就能拿出来。不知大司马此来所为何事？”

关明辉：“我得了消息，陛下此次出征，顺 会随行。”

史玉不意外：“这不明摆着么。陛下肯定会带顺 随行。”

关明辉：“顺 亲口说，陛下此次出征的目的，不在亲征，而在检验成果。”

史玉愣了，待他琢磨出这话是何意后，他倒抽了一口气：“你是说！”

关明辉慎重地点了点头：“国公这一出京将近一年半，怕是弄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我估摸着，绝不是燃烧弹那样的，只怕，比燃烧弹还要厉害。所以陛下才会迫不及待的要去北谷，检验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