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碎裂。

无论郸阳宫里的诸人是何等的心思。进了郸阳宫的永安帝从象辂上下来,坐着他的皇帝步辇,带着他的帝王仪仗,浩浩荡荡地穿过西八宫的宫门,走过西八宫的花园,沿着西八宫的宫道,来到翔福宫的门口。提前得了消息的翔福宫宫人们人人喜极而泣地恭迎陛下的到来。永安帝一路走进卓季的寝房,推开紧闭的房门。张弦和冯喜满脸笑容地退到远处。

第52章

房间里点着几只蜡烛,光线并不明亮。穿过外间,永安帝再推开一扇门,进入内寝,就看到一人穿着霜色的寝服端坐在床边。永安帝反手关了门走上前。坐着的人起身迎上来,被永安帝一把抱住。

“朕说了今晚要过来,你就穿这个恭迎朕?”

“陛下,我先给您,更衣?”

永安帝眼神危险地注视着卓季,放开手,展开双臂。来的路上他设想了许多卓季迎接他的场面,绝对不包括这样的!卓季解开永安帝的腰带,为他脱下常服。永安帝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减少。直至永安帝上身赤裸了,卓季解开永安帝的裤绳,为他脱裤子。地毯很柔软,永安帝光脚踩在上面也不会冰了脚底。永安帝完全赤裸了,可卓季依旧穿着衣服。

在永安帝身前跪下,卓季捧起永安帝腿间已经高耸的硬物,张嘴。永安帝闷哼一声,按住卓季的后脑,微微用力。卓季用这样的姿态表示了他的臣服,永安帝双眸深邃地看着跪在他的身前,为他口侍的人。心中的不满因为卓季的“臣服”渐渐消散,转为了完全的欲火。

“起来。”

卓季吐出龙根,永安帝拽起他,打横抱起快走几步把卓季丢到了床上,扑了上去。衣料撕裂,卓季的寝服下竟然还有一件衣服!永安帝动作野蛮地用力一扯。当他看到黑色丝缎下的是什么后,他瞬间变成了饥饿的野狼。

“朕就没见过,比你更淫荡的人!”

隔着黑纱,永安帝一口叼住卓季的乳首,卓季分开双腿夹住永安帝的腰。

“不淫荡,怎么,榨干,陛下?”

永安帝摸上卓季捂不住多少春光的丁字裤,大掌急切地揉搓他的下身。鼻息间全是欲火上涌的燥热。

翔福宫的宫门再次紧闭,所有的宫人连同永安帝带来的宫人都严阵以待。主宫寝房内的叫声几乎震破张弦和冯喜的耳朵。两人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担心,笑意吟吟。张弦甚至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么久没有听到顺 情动的叫声,真是不习惯呐。

“张弦,水。”

张弦迅速回神:“是!”

热水端进去,新的床单换上,没过多久,房间内的动静再次响起。

久未被进入的蕊道在粗长的龙根进入时发出抗议,但很快,蕊道就记起了那熟悉的触感。情液沾染在两人的身上,犹如最上等的春药,把两人体内压制的欲望之兽全部勾引了出来。分开没多久的双唇又一次紧密相贴,粗重的喘息在彼此的鼻息间交换。永安帝的脖子上,一枚枚紫红的吻痕大不敬的被人故意留在了那里,卓季的身上,永安帝留下的痕迹更是遍布。这一夜的欢爱,两人之间比之以往多了一些什么,这些多出的东西,令两人在床上更加的契合。

一个,想听一人求饶的哭声。一个,发誓要榨干对方的每一缕精气。大床一次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叫,却根本阻止不了在其上“混战”的两人。

“张弦,水。”

“是!”

又一次,热水送入,床单更换。

夜,深了,欢情却没有停下的迹象。天微亮时,房间内又传水。张弦和冯喜端着水盆进去,就见万岁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床帐放着。张弦给万岁擦好身子,就听万岁说:“穿衣。”

这是消停了?

张弦立刻给万岁穿上寝衣。永安帝让张弦留下一盆热水,然后让他出去候着。张弦明白,这是结束了。

掀开帘帐,看着侧卧在床上,双眸紧闭,眼角还带着泪痕的人。永安帝露出一抹疑似胜利的微笑。他拧了湿帕子给卓季草草擦拭了一番,给卓季埋入药玉。

“还想榨干朕,下辈子都不可能。”

捏了捏卓季的脸,永安帝把人抱起来,喊张弦进来换床褥。

永安帝搂着卓季补了一个时辰的眠就走了。他今日还要接见他国前来献礼的使臣,南诏的几个大部落也派了人前来献礼。出了翔福宫,永安帝先去了寿康宫。太后已经起来了,见到皇帝,太后的视线在皇帝脖子上皮毛领子都没遮住的印记上转了几个来回,第一句话就是:“皇儿,你和顺 ,无事了?”

永安帝坐下:“本就无事。后宫选秀,他想涂个清净,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娘,我在您这儿用早膳。”

太后立刻命人传膳。

永安帝显得很饿,吃饭的速度很快。当然,他是皇帝,吃饭再快,餐桌礼仪那也绝对是没话说。等到他吃完,太后挥退了宫人,说:“卓家内眷给我递了牌子,想进宫看望顺 。我还没答复,想先问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