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打抑制剂的沈矜,当场死机了。

然后就是涌上的热潮将他的脸染得通红,他忽然想到被带着凉意的唇轻轻贴在腺体上吮/吸的画面。

满溢的欲/望,与热度。

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陌生。

那是他原本极力驱赶的记忆,自从被标记后,他就让自己不要回忆。

标记在大部分人心里,相当于精神上的短暂融合,是难以宣之于口的亲密行为。

可不去想,不代表真的忘了。

特别是这种时候,很多记忆格外细节。

之前积累起来的线索纷涌而至,只要想到那个与他交/融的可能是乾坤时,沈矜几乎要将自己蜷缩在里面,全身发红。

汗珠从额头落了下来,滴到手背上。

沈矜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掏出手机发消息给讨厌兔子:[我想现在去标记,你有时间吗?]

等了一分钟,没有等到回复。

沈矜将抑制剂重新放回包里,换上了之前准备的强效抑制贴。

热潮被稍稍压制,可一旦撕开,就将完全爆发。

他打开隔间门,去洗手池冲水,顺便等脸上的红晕退去。

手机震动。

是CAT的消息:[我到了,你在哪里?]

沈矜回了一句立刻过去,让他等一下。

Omega男生还在原地自怨自艾,抬脚要离开,看到不远处,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缓步走来的人。

那人的每一步都像是带着风,周围路人五彩斑斓的伞就像是为衬托这人的背景色。

不断落下的雨滴像是珍珠,在他与来人之间设下重重透明的屏障。

自从上次警局分开后,就再没有遇到过。

在看到那人居然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向前一步。

“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的声音,是雀跃的。

乾坤自从下车后,那该死的头疼又造访了。就像这连绵不断的秋雨,没有尽头。

这毫无预兆的头疼,导致乾坤的心情不太好。

他收起了伞,几步上了台阶,却没看到要找的人。

他看到了一个Omega突兀地进入自己的眼帘,还一脸惊喜从天降地望着自己。

乾坤:“……”

这不是那位赖在病床上一定要见他的Omega,乾坤平时懒得记别人的脸,但如果一个人一而再的出现,想不记都有点难。

为什么他和沈矜就没遇到过巧合,却和个陌生路人,不断偶遇。

要不是他是过来找他家课代表的,都要以为这个Omega专门等在这里碰瓷,这都第几次了?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那个……就是车祸,你载我去警局的!”Omega比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