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上)

倾城傻妃 夏侯云初 35085 字 6个月前

“啊!”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个劲儿的下沉。

心中暗自叫糟,这回可惨了,就这么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

想着孩子,翩翩的脸色就吓得惨白!

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然后一股梅香吸进她的鼻子里,流淌进她的肺里。

这香味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对这香味再熟悉不过了;又好像是不久前她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这样令人心安的香味。

而那个人,就是夏倾城。

她抬头,果然看见他那张俊美的容颜此时正担忧地看着自己,而那容颜上一贯的淡定从容却不复见。

“别怕!”他轻声安慰,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两人置身于空中,他抱着她慢慢下落,最后他的脚踏着在地上的几个乞丐的头,带着她在空中浮沉几次,稳稳地落于地上。

“嗯。”她轻声应着他,安心地蜷缩在他的怀中。

她怎么会认为他不在乎自己呢?

这一刻,她明明就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是在乎自己的啊!

“有没有被吓着?”这是落地以后他问的第一句话,满含关心。

“没有。”她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他并不相信她的话,见她那张小脸依然惨白,他认为,她一定是被吓坏了。

他哪里知道,她被吓着的是之前恐慌着肚子里的孩子会在此一劫中离自己远去,还好,他来了。

听见不远处打斗声异常的激烈,翩翩的视线往那群乞丐之中移了去,只见笑弦歌、秦白、夜无痕、琳儿正对那群乞丐毫不留情地击打,虽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可这没一下下去,势必会有一个人倒地不起。

她明白,这群乞丐是仗势人多势众,大多数基本都没有什么功夫底子,这哪里会是夜无痕他们的对手。

“小姐,你没事吧。”紫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绕过人群,来到了她的身边,一脸担忧。

“没事,没事。”翩翩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吓死我了。”紫凝是真的被吓坏了。

想着他们因为发现小姐不见了,出来找她,远远地看见她自空中落下的那一幕,她觉得自己的整个魂魄都被吓得飞走了。

好在王爷武功高强救下了小姐,要不,她一定会被吓死的。

“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伸手轻拍着她的肩膀。

夏倾城并没有打算加入到打斗中,而是护着翩翩和紫凝二人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视线却没有离开夜无痕他们打斗中的战况。

虽然没有他的加入,可那群乞丐也是机警的,见他们虽然人多,却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很快地就一个个四处逃窜,很快地,那几百人除了躺在地上哀嚎着无法起身的,剩下来的也就最多不过二三十人了。

见此情况,翩翩也总算是放心,紧抓在胸前的手也总算是放松了。

才一眨眼的功夫,那二三十人也被悉数给解决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夜无痕走过来,看着夏倾城,说。“我和笑前辈、秦白去捉拿主谋。你护着她们三人回去。”

“嗯。”夏倾城点头。

“我不,我要和你们一起去。”琳儿拒绝和夏倾城等人一起回去。

“也好。”夏倾城深知琳儿的武功虽然不是顶尖的,可要自保,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更改何况还有夜无痕在。

“随便吧。”夜无痕无所谓的耸耸肩。

琳儿倒是不计较他的态度,只要能跟着他,她就是开心的。

“小心点。”离去前,夏倾城淡淡地对夜无痕说了这么一句。

“嘿嘿,我就说你心里是有我的吧!”夜无痕可得瑟了,笑出了他那一大排明晃晃地,特别耀眼的白眼。

夏倾城懒得搭理他,扶着脸色不佳的翩翩离开。

紫凝担忧地看着秦白,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也只得无奈地跟着夏倾城和翩翩离去。

另一边,春风小筑内。

经过一场激烈地战斗,雪灵儿此时全身的力气完全被王夏给榨干,整个人就好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全身未着寸缕地躺在王夏的身上。

王夏虽然已是精疲力竭,可手还是一点不得闲地在她的身上一阵乱摸乱捏。

雪灵儿半睁开双眸,看着自窗外透进来的光,又再次地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然,她是真的很缠着王夏带着她去亲自看着夏侯翩翩被擒的。

当然,她也清楚的记得夏侯翩翩现在的内力又多高强,所以才会让王夏出动了京城一大半以上的乞丐去对付她,并下令若不能生擒,那就给杀了。

虽然是这样,可她还是担心,夏侯翩翩现在的能力,她着实担心那么多人不是她的对手。

若是可以选择,她是一点不愿意和王夏躺在这她自从跟了他之后,用尽手腕让他为自己建造的这春风小筑的,她最想的是看着夏侯翩翩怎么一个死法。可她没得选择,她太了解王夏了,要他帮自己,可以,可他也不会在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帮助自己。

好在,男人,都一个样。没有谁能逃得过她无边的魅力。

再一次地,她睁开了眼睛,心中掂量着,怎么就还不见人来报呢?这都好一会儿了,这群愚蠢的乞丐怎么还没有将人给抓回来呢?就算不是生擒,而是将她给杀了,她也是让王夏吩咐他们将尸体给带回来的啊!

这时间拖得越久,她就越是觉得心急。

因为心急,她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动了一下,想看看自己恢复得怎么样了,是不是有那精力起身到门外去看一看。

可这一移动,她就发现自己早以疼痛到麻木的双腿间此时正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顿时痛得龇牙咧齿。

这该死的王夏,精力总是好的惊人,虽然她每次都会带给她难以想象的愉悦,可最后总是会招架不住,要晕厥好几次,然后留下的就是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本来正在养精蓄锐,等着恢复精力的王夏因为她的这一动,本在她的身上游走的手突然游移到她的胸前,并很用力地捏了一下。

“呀!”雪灵儿痛呼出声,紧跟着,心中升起了一些恐惧,惊慌地道。“别,长老。别,灵儿再也遭受不住了。”

她太了解王夏了,每次当他动了情,想要再继续要她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对待自己。

可天知道,现在的她根本就不行了。若再来一次,她真的怕自己会破碎的。

“我的心肝,你喜欢的。”王夏才不管她。

他想要,她就得配合。

他和她在一起,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她这种能满足任何男人的能力嘛!

再说,他也不是真那么相信她不想,这女人可算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淫荡,最难以满足的了。他们可是天生的一对,他也相信,当今这世上,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怕是没有一个女人能满足得了自己了。

见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再一次一个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手开始揉捏着自己,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急切地道。“长老,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灵儿求你了。”

他的手因为太用力,使得她痛得皱起了眉头。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正是因为这种蛮横的力道,她觉得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欢愉。

很快地,她求饶的声音渐渐消散了。

或许他说的对,她是要的。

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若再来一次,以王夏的能力,她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在了床上。

“呜——”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正不听自己的使唤,逐渐地迎向他。

“看吧,我就说你要的。”王夏很是得意地大笑。

他就说,这女人和他天生是一对。

他想,自己这辈子很有可能是死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而她,哼,要是哪天她惹恼了自己,他也是只会让她死在自己的身下。

房内,的火焰燃烧得越来越猛烈,眼看就要一触即发,却在此时,门外传来很用力敲打房门的声音。

任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扰,只怕都是会疯掉的,更何况那被打扰了好事的人还是想来需索无度的王夏呢。

“你他妈的是谁?”只见他依然压在雪灵儿的身上,赤红着双目,恶狠狠地瞪着那扇在他的兴致最浓的时候很不识相的被人给敲响的门。

雪灵儿一点也不怀疑,王夏等会儿一点是会将那扇门给拆了拿去生火的。

当然,就算他不拆,她也会那么做的。因为不仅王夏很火大,就连她,也恨不得一脚将门外的人给踹飞出去。

“王长大,是我,姜元。”

门外传来姜元着急且又紧张的声音。

“姜元?”王夏和雪灵儿对外一眼。

他不是去抓那女的了吗?难不成是已经将人给抓回来了?!

雪灵儿一听来人是姜元,所有的火气一扫而空。

“长老,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依着他,小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以示安抚。“等晚上,晚上灵儿在好好的伺候你可好。”

想着一定是姜元将夏侯翩翩给抓了回来,她就无比的激动和兴奋。

太好了,她今日可总算是什么仇都可以报了。

她等今日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

她之所以会落到今日这厮田地,全部都是夏侯翩翩害的。之前她就有想过,若是姜元他们带回来得是一具尸体,她至多也就是对她进行鞭尸,然后再放到烈日底下暴晒而已,可这要是抓回来的是活的,那可就是她的运气不好了,她已经想好了一套伺候她的各种‘奖赏’,她将会一样一样地把这些方法全部使用到她的身上。

她之前所受的各种苦,她一定会在她的身上百倍、千倍的给讨回来的。

“晚上?”王夏可不满意了。

他现在都还没有吃饱呢,怎么能等到晚上呢!

“好灵儿,反正姜元他们都已经回来了,你也就别急。你想怎么样我都依着你,但前提是,你得把我喂饱了才行。”王夏一边说,手一边在她的身上将自己刚才的话付诸于行动。

他现在还全身难受着呢,急需发泄,哪等得了啊!

“长老。”雪灵儿的声音媚到了骨子里。“你就依灵儿一次吧。”

若不是碍于自己示弱,她真想一脚将此人给踢飞到床下去。

他想,可不代表她还想。

她现在满腹的心思全部都在夏侯翩翩的身上,实在是没有心情。

“你满足了我,我就什么都依你,要是伺候得老子我不满意,你也休想我依你。”王夏一火,也放下了狠话。

刚才她那娇媚的声音更是将他最后一丝清醒也给淹没了,这种时候,要想他顺着她,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见他发了狠,雪灵儿心知,若是不顺着他,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的。

她紧紧一咬牙,想着,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若真开罪了这王夏,她也不会讨到好。

想到这种种,她只得压下满腹的不干,柔柔地道。“那灵儿依了长老便是,你可别生灵儿的气啊!灵儿最怕的就是你生气了。”

说着,主动献上自己娇媚的红唇。

王夏见她不再抗拒,还变得这般主动配合,心情大好,抱着她一阵狂亲。“这才是我的小心肝,你说,这样的你我怎么能不疼呢。”

“还是长老最心疼灵儿。”雪灵儿心中怄得要死,嘴上却这般说,面上也挂着甜蜜幸福的笑。

“好,好,好,知道我疼你,你就好好的满足我吧。”

王夏话落,正准备直捣黄龙,哪知这门外的姜元又再次不识相地敲起了门来,而且力道还比刚才的猛。

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还有姜元着急的声音。“王长老,王长老、、、、、、”

“你他妈的给老子滚。”王夏对着房门大吼。

房外的姜元不用想也知道房里现在正在上演着什么,能让王长大这么大的火气的,除了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还有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从王长老得到了这个叫灵儿的女人以后,这种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这平日里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压下,等可以等他们尽兴了才来处理,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天大的事,实在是没法等的。

王夏用手擦了擦自己油腻腻的额头,提着胆子对着屋内的王夏喊道。“王长老,不好了,出大事了。刚才你让我带人去抓的那女的没抓到。”

都说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祸水,就他看来,这灵儿姑娘只怕是祸水之中的祸水。

自从她出现以后,天天把长老迷得晕头转向的,他就觉得自己的日子比起以往要难过上上百倍。

“什么?没抓到。”

房内传出来的声音不是王夏的,而是雪灵儿的。

“是啊,不仅没抓到,还有很多弟兄都被那女人身边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打伤了。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就趁乱给跑回来给长老你报告了。”他不敢说的是,当时那种场景,他们很多人都被那几个人高强的武艺给吓坏了,所以他们这些胆小的是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很识时务的做法,既然打不过,不赶快回来搬救兵,还在那以卵击石,这无疑不是找死嘛!

“你他妈的,真没出息,你们这么多人居然对付不了他们。”

这次,响起的是王大火大的爆吼声。

姜元胆怯地缩了缩脖子。“那依长老你看现在可怎么办好啊?”

这下,王夏还真的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翻身自雪灵儿的身上起来,拿起一旁破烂的衣服披在身上。

他虽然是丐帮中人,可这想来是极有头脑的,这些年,他利用自己的身份累积的银子那可是很可观的。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也不会没有大脑的处处显摆,能低调的地方那就尽量低调。所以这身衣服,这辈子,他还真没打算换。

靠着它,他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王夏想不通,可雪灵儿却是知道的。

想必是夏倾城和夜无痕等人赶来救走了夏侯翩翩,以他们的武功这些乞丐即使人再多,又岂会是他们的对手。

想到这,她也跟着王夏的身后起身,抓起衣服穿上,也顾不得双腿间的疼痛,抬起手随意地将头发挽在脑后。

没时间了!

若她没有猜错,这姜元既然是带头的人,那他们就不可能会轻易地放过他,他能逃回来,只怕是夏倾城他们特意给留下的诱饵呢!为的就是让他给他们引路。

王夏见雪灵儿已经穿好了衣服,一把将门打开,抬起手就给了门外的姜元狠狠地一巴掌,盛怒。“没出息的东西!”

姜元心中虽然万分憋屈,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只见他用手捂着被王夏答道疼到麻木的脸,顺势将嘴角流出的血迹擦去,献计道。“长老,那伙人真的很厉害。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去长帮主想想办法?”

在姜元看来,为今之计,也只有求助于他们帮里德高望重的帮主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没脑筋啊!”他不献计还好,他这一献计,更是把王夏心中的怒火给烧到了极致。“你说这事儿要是让帮主知道了,第一个受苦的是谁?”

“是、、、、、、、是、、、、、、”姜元被他这一吼,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笨蛋!你是猪脑啊!帮主要是知道了,就算他会为了我和诸位弟兄出面,可这首先惹来一身麻烦的就是我。”这些年,他在外面的作风,帮主也不是不知道,私下里叶提醒过他好几次,若再让他知道自己天天沉醉于温柔乡,还为了这个女人要去捉拿别的女人,更帮里兄弟引来这样的灾难,他还能有太平日子过嘛。

“那、、、、、、那这可怎么办好?”姜元开始脑袋不灵光,现在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

只是那么多兄弟就这么被人给欺负了去,若王长老不想办法解决此事,这事传到了帮主的耳中,只怕他们也是吃不完兜着走啊。

王夏记得好比热锅上的蚂蚁,现在也暗自后悔,当时不应该被美色所迷惑,没有过多的考虑,出动了帮里这么多的兄弟,这事只怕是到了帮主那儿,他还真的是说不通。

这仇,他现在是不得不报,不然,更没法交代。

“看来,这事,只怕我得私下里去请七大长老帮忙了。”他相信,凭借他们之力,那伙人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王长老英明。”姜元一听,觉得这是如今最可行的办法。

雪灵儿自内室端了一壶茶出来,见王夏和姜元二人站在门外,柔情地看着王夏,轻言暖语。“长老也别动气,你这样灵儿会担心的。”

“担心?!”王夏转身瞪了她一眼。“这些祸事全是你给惹出来的。”

雪灵儿心中盛怒,暗想:你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的仇你都帮她报不了,你还好意思怪我!

这没出息的男人就是没出息的,出了事情也只会将过错推到女人的头上。

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偏偏,她又得依靠他生存,想到这儿,她心中更觉得难受。

“是,都是灵儿错了。”心中虽有自己的想法,可嘴上她还是顺着他。“你别生气,你这样会吓着灵儿的。”

她倒了一杯茶,端着走到房门边。“你先喝杯茶去去火气。”

王夏又再瞪了她一眼,不过,倒也接过她手中的茶一口饮尽。

之前,动用了那么多的体力,现在又被气成这样,他还真的是需要喝点水解解渴,下下火的。

雪灵儿见他将水喝下,嘴角不禁勾动了一下,竭力压制住心中澎湃的思绪,对王夏说道。“长老,你不是要去找七大长老吗?那你就快去吧,我在这春风小筑等你回来。”

王夏看了她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一甩袖子,离去。

“长老!”雪灵儿跟上几步,在他的身后叫住他。

“你又有什么事?”王夏回头,难掩疲惫和不耐。

雪灵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试图引起他的爱怜。“灵儿一个人在这儿,会怕!”

“那你想怎么样?”他现在真没一点心情和她啰嗦。

“我、、、、、、我、、、、、、”娇柔无助地看着他,一脸的不知如何是好。

“算我怕了你了。”王夏这会儿真的是觉得,女人这种东西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其余的时候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姜元,你留下来保护他。”

“是。”姜元答道。

“谢谢长老。”雪灵儿做出放心的样子。

既然已经得偿所愿,她心里此时也就巴不得这王夏赶快离开。

王夏也果真如了她的意,话也没多交代一句,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去。

见他离去,雪灵儿丝毫不怠慢地开始进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之前他给王夏的那杯茶了是吓了药的,只怕他人还没到七大长老哪儿就魂归西天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这姜元了。

她深知王夏和姜元都不是夏倾城他们的对手,若留着这二人,只怕等到他们赶到了,到时候这王夏交出自己,或者是姜元供出自己,她在夏倾城心目中得形象都会是一落千丈,同时,她以后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对付夏侯翩翩了。为了以防万一,王夏这个供她暂且歇身的树只能是砍了。至于这姜元,势必也是得跟着王夏连根拔起的。

她走回桌边再倒了一杯茶,回身走到门边,见姜元就站在门外,不敢进内,却很遵从王夏的命令地守着自己,心中有些厌恶。

她一向最看不惯地都是那些狗一样的男人,偏偏这姜元就是那种对王夏摆尾摇首的狗。所以平日里,她是连正眼也不会看他的,

只是,今日情况有些不一样。

“姜元。”她唤他。

“呃、、、、、、在。”姜元从来没有见她和自己说过话,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今日,她居然喊了他的名字。

她居然记得他叫什么,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灵儿姑娘有何吩咐。”虽然,对于长老的女人他是严守本分的,可被一个这么美的女子看中,他还是觉得心中是很欢喜的。

这无疑满足了他最为男人的虚荣心。

“我知道今日为了我的事让你受累了,你一定渴了吧?来,这杯茶给你喝。”语毕,她将茶递到他的面前。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姜元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在她这里受到如此好的待遇,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不就一杯茶嘛,有什么敢与不敢的,我让你喝你就喝。”这种人就是贱骨头,你好言好语地对他,他还真给你较劲了。唯有你拿出高高在上的主子的架子吩咐他,他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可是,可是,这不是长老的、、、、、、”这样的待遇可不是他敢享受的,要是被长老知道了,他就算是不死也会脱去一层皮。

“你喝是不喝,若你不喝,我就去告诉你们长老去,到时候我可保不准自己会怎么说。”她半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你们长老有多疼我你心里是清楚的,你说,我到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好呢?”

“我、、、、、、”姜元果真被她的话吓住了,颤颤抖抖地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姑娘,我喝就是了,我喝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她将茶递到他手里,命令道。“喝了。”

“是。”姜元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非得让自己喝了这杯茶,可仔细一想,刚才长老不也喝了嘛!这长老都喝得的东西,难不成他还喝不得。

这一想,他也不在多言,将茶一口饮尽。

“这就对了。”雪灵儿满意地看着他喝完,笑意盈盈地从他的手里接过杯子。“好了,现在我要歇息一会儿,你就在外面守着吧。”

“是。”姜元答道。

她不再多看他一眼,顺手就将门给关上。

门方才一关上,她立刻跑到桌边将杯子甩在上面,然后飞奔回内室,将打开桌案背后的柜子,将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不出打包好。

这些东西可就是她以后过日子要用的了,能拿的可一样不能落下。

这些日子以来,她太清楚没银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火急火燎地将一切打包妥当,她也没有开门走出去,这房里有一个密室,是王夏告诉她的,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场。

至此以后,除了她自己,再没人知道她曾经是那个丐帮的八大长老之一王夏的女人,更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出现过,当然,最重要的是,任谁也不会知道今日夏侯翩翩所遭遇到的这场祸事,她雪灵儿才是幕后的那人。

秦白跟着姜元来到春风小筑以后,不敢打草惊蛇,便藏身于小桥边的一棵树后,秘密地监视这春风小筑的动静,等待夜无痕他们处理了剩余的余孽之后跟着自己留下的记号赶来与自己汇合。

可等了一会儿,任不见夜无痕他们赶来,反倒是见一个身着破布衣裳,衣服上还缝了好几个补丁年约五十多岁,圆头大耳的男人自春风小筑出来,行色匆匆地准备离开。

一时间,他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需不需要跟上去看看。

自此人的衣着来看,他要是没有猜错,这人应该是丐帮的长老之一,就算不是主谋,也是一条大鱼,若就这么让他给遛了,只怕就损失惨重了。

这么一想,秦白也顾不上别的,自树后闪了出来,拦住了王夏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王夏暗暗心惊,此人藏身于树后自己都没有发现,可想这功夫必然不会在自己之下,若真动起手来,自己必然不会是对方的对手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告诉我之前那伙乞丐是受何人所指使去捉拿那女子的?”秦白问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丝毫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神情。

王夏心中一沉,立刻就想明白,眼前之人只怕是跟着姜元回来的。他在心中把姜元暗骂了无数遍,心想:真是个没用的蠢货,把人给引回来了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既然不是对方的对手,王夏心中也就打定了主意,自己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秦白冷冷一笑。“我看你由不得你不说。”

话落,也不再和他浪费多余的口舌,秦白手中之箭立刻出鞘,直指王夏。

他有十足的把握,眼前这人觉得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王夏见他剑气强大,有些被吓着,立刻一个闪身,险些没有躲过秦白的强大的剑气。

“哼!”秦白冷哼一声,将内力凝聚到剑身之上。

这次,他出手的速度比之前又更快了一些。

王夏之前被就闪得吃力,现在要躲过他的追击势必得全力以赴。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运用了十成的内力,也就导致雪灵儿给他下的毒在体内加快了运行。这一剑气他是躲过了,可身体里毒发所引起的腹痛也在同一时间向他袭来。

“唔!”如此强烈的痛让他忘记了秦白的存在,整个人抱着肚子,蜷缩起身子蹲在地上。

秦白有些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有些搞不清楚现在这是一个什么状况。

“你少给我装,我可不吃你那一套。”虽然他痛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可秦白却担心他这不知道使得是什么卑劣的手段。

“我、、、、、、我、、、、、、好、、、、、、、好痛!”疼痛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只见他整个身子一倾,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嚎叫挣扎。

那控制不住自己的嚎叫声就算是听者秦白这个铁铮铮的汉子耳里也觉得异常的心悸。

“喂,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秦白这下可以肯定他不是装的了。

再这么装,这种喊得人全身跟着发抖的哀嚎声除非是真实的,不然是不可能装得出来的。

“我、、、、、、我、、、、、、”

最后秦白也不知道他原本想和自己说的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只是在两声‘我’以后,秦白便见他七窍来血,然后双眼一翻,人就这么呜呼哀哉了。

“呃!”秦白到现在也还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此时,赶来的夜无痕跑到他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夏,蹲下身子,在他的鼻息见试探了一下,说出一个事实。“断气了。”

“我知道。”秦白说。“是中毒。”

“对。”夜无痕想了一下,问。“你跟踪的人呢?”

“在里面。”秦白指着眼前的春风小筑,就在这一瞬间,他脑中灵光一闪,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刚跟着笑弦歌赶到的琳儿不解地问。

“有人想要杀人灭口。”秦白丢下这句话,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夜无痕看着他消失在春风小筑门口的身影,也赶紧跟了上去。

最后,他们只是在一间看似主卧的厢房门口看见那个秦白跟踪的男子,只不过他已经死了,而死状和王夏的是一模一样,由此可以断定,他们所中的是同一种毒。

而当夜无痕一脚将那扇门给踢开,房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唯一留下的,就是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茶香。

琳儿闻着那茶香,皱了皱眉头。“这茶里有毒。”

“没错,是八月香。”笑弦歌淡淡地说出这种毒的名字。

八月香吗?

夏倾城的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笑弦歌他们回来以后告诉自己的这个名字,不由得苦笑,一个听似无害的名字,居然是致命的毒药。

“看来我们是晚了一步。”笑弦歌若有所思。

“笑前辈有何见解?”夏倾城自他的神情中探知他心中必然另有高见。

“我在想此人若不是有太过人的洞察能力,那就是有些了解我们的。”

“怎么说?”

“你想啊,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留下那人是让他为我们引路的呢?他若不是太了解我们的能力,又怎么会知道那人没有自我们手里逃脱的能力呢?所以,我总觉得,他能下狠手将这两人摧毁,可想,是很肯定我们留下这人是顺藤摸瓜的。”笑弦歌细细地为他们分析。

“能这般了解我们的动向,又要对翩翩下手的人、、、、、、、必然也就是‘老朋友’了!”夏倾城也是想明白了的。

只是,大家却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人。

“既然知道我们身后有这样的一个人,又有可能随时会对师妹下毒手,那这以后,我们就得更加小心地保护着她才是。”琳儿想想都觉得害怕。

一个隐藏于暗处,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的祸首,这着实让人难以安心。

翩翩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再为自己担心,心中感觉很复杂,有愧疚,有歉意,有不解,有迷茫、、、、、、

她突然之间很想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向她下毒手呢?这凡是总得有个原因吧?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人家就想着害她才是。

可这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小姐!”紫凝走到她的身边,担忧地看着她,她以为她是被吓坏了。

“我没事。”翩翩对她轻摇了一下头。

“师妹,你真没事?”琳儿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响。

秦白看了大伙儿一眼,很快地去开门。

之间进来的是玉寒天,他的身后跟着玉寒宣和天逸两人。

“水大哥!”翩翩惊呼。

她有些慌乱地看着夏倾城。

“水兄。”夏倾城站起身来对着他拱手。

他记得夜无痕说过,他以前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玉寒天的。

而现在,他也打算这么称呼他。他并不希望他知道自己也失去了近一年的记忆。

“夏兄。”玉寒天也对着拱手,说明来意。“我是听说翩翩今日被丐帮的人袭击,所以特来看看。”

“有劳了,她没事。”夏倾城淡淡地回道。

翩翩错愕的看着他们,原来他们是认识的!更为奇怪的是夏倾城对玉寒天说话的态度。

她的夫君一向都是一个有礼温润的人,这还是自相遇以来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冷淡的对待一个人。

当然,这是在他今日里对待自己的怪异忽略不计的前提下。

“没事就好。”玉寒天见她虽然神色不佳,可却也是如夏倾城说的‘没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至于今日这事,我也必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居然有人胆敢对她下手,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线索一经断了,这能查出来的两个主谋人物全死了。”夏倾城说。

“死了!”玉寒天脑中转动。“怎么会那么巧的两个人都死了呢?”

只怕这背后之人更不简单啊。

“所以,这事,要详查只怕还得花点时间。”夏倾城道。

“这事,就交给我的人吧。丐帮那,我也会去为翩翩讨一个说法的。”当务之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可不希望夏倾城分心在这件事情上。

“那就有劳了。”夏倾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确实,当务之急,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解除翩翩身上的毒,其余的事情皆可以暂缓。

“我打算明日天一亮就动身,我相信你明白,我们没有时间了。”他相信夏倾城比他更明白,现在时间之余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原本他们事先说好的,今日他就拟修书,找一个理由休了她,而他自会想办法带她上玉龙雪山拿得白玉莲为她做药引。可没想居然出了丐帮这事,虽然他也心疼在刚受惊的情况下让她再受到被休这样沉重的打击对她来说会很无法接受,可他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我懂。”夏倾城淡淡地道,好像这两个字在平常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两字,对他来说仿若千斤一般重。

翩翩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迷糊,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语。

她总觉得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都是让自己没法理解也想不到的。

失去的虽然只是近一年,可面对这么陌生的人事物,她对他们本应该是认识的,那些看理所当然然的事在她看来也就显得那么陌生和疏离,以及无法接受和理解了。

“秦白,准备笔墨纸砚。”夏倾城吩咐。

“啊!是。”秦白不解,在这个时候王爷要笔墨纸砚干嘛。

心中虽然纳闷不解,但他却很快地备好了夏倾城需要的东西。

“王爷。”

“嗯。”夏倾城走至桌边,拾起毛笔,开始写下这封自己都没法接受的休书。

除了秦白,其余人皆不知道他些了什么,只是见秦白一副完全被吓傻了的样子,都忍不住好奇起来。当然,好奇归好奇,这房里的人对这事有的是心中有数的,有的,的确是一无所知。

“王爷、、、、、、”秦白想要制止他。

在他看来,王爷那么爱王妃,他怎么可能会休了她呢?

夏倾城不说话,只是抬起头来冷冷地看这他。

秦白从来没有见过王爷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一时间被吓傻了,那伸在空中的手也忘记了是要伸出去,还是要缩回来。

“秦白,主子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夜无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只见他拉回秦白的手,将他拖到一旁,教导。“你家王爷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他怎么做。”

“可是、、、、、、”秦白看着眼前淡定的夜无痕,忽地明白了,原来他家王爷做这样的决定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早又预谋。

这事,夜公子也是知道的。

为什么?

他的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想不明白。

就在秦白想不明白的时候,夏倾城手里的那封休书已经写完了。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翩翩的面前,将折叠好的信函交给她。

天知道,原来十步不到的距离居然是那么的远,他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辈子那么漫长;也原来,这十步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虽然步子沉重到他拖也拖不起来,可在他都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看着夏倾城手里的那纸信函,翩翩的心中闪过一抹不详的预感。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面上表情淡然,没人看得清楚他的心思。这一刻,他是有些庆幸的,还好生为皇族众人,他自小就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很多情绪。

他将那一纸修书递给她,不语。在她颤抖着双手接过她手里的休书的时候,他默然转身,不忍去看那责怪的神情。

翩翩见他独自往床边走去,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她颤着手想要打看那封信函,却发现这平日里做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如今做起来,居然是这么的复杂。

好不容易,将信打开,她终于看见了里面的内容。

然后,泪水,一颗、两颗、三颗、、、、、、

一滴滴落在了那信函上。

心,从一开始如刀割一般的感觉到现在的每一知觉,她整个人也变得飘忽起来,脑袋一片浑浊。

玉寒天看着翩翩摇摇欲坠的身子,连忙伸手扶住她的双肩,却被她给甩开。

她现在谁也顾忌不得,她只觉得空气突然之间变得稀薄,自己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