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这么定了。”慕襄刚刚被香香啃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可是吃过虫子的兔嘴……

“国师刚说的那味药膳,孤也要服用吗?”慕襄心不在焉地问,他的手穿过金辰兔厚重的毛发,不动声色地揪了一撮。

香香发出了一道嘶嘶声,飞快地从慕襄怀里蹦下去,冲进笼子里朝着慕襄咧了咧大门牙。

慕襄冷淡地看着它,不知道现在去退货,老板还要不要。

“不必服用。”师禾等这一人一兔闹腾完,道:“陛下身上有本座的味道。”

慕襄:“……”

陈络:“……”

两人俱是从师禾的话中品出了一丝诡异的含义,偏偏人正主说的直白淡定,应该只是纯粹的表面意思。

可是……

陈络崩溃地看向慕襄,陛下,你红什么耳朵啊!

慕襄倒是明白师禾的意思,师禾曾说过自己百毒不侵,而昨日他们在一起,晚上还同塌而眠了,可不是身上都沾着对方的气息吗?

但慕襄还是说不分明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热,他扯了扯衣领:“若没有及时服药会怎样?”

师禾道:“可能会发高热。”

只是高热还好,虽然严重也可能面临死亡,但至少有医师治疗的情况下就无大碍。

从师禾要把陈刻单独隔开的举动来看,这个蛊显然具有传染性,慕襄是怕昨夜陈刻回来的途中还接触了别人,但若只是会高热就无妨了。

他心里微松:“我们是先去国师府还是?”

师禾顿了顿:“陛下可带着金辰兔和陈公子一起回宫。”

“……”慕襄皱着眉,瞧师禾这意思,是要独自前往国师府了。

但没想到师禾异常坦白,直说了自己的目的:“今日的事也需要和丞相商议一番。”

“……早去早回。”慕襄深深地看了师禾一眼,转身就走。

走了一半他又回来了,拎起了装有金辰兔的笼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络默然地低着头,他怎么觉得陛下这生气的样子,像极了他家夫人平日跟他怄气的状态?

师禾目送着慕襄的背影,等到看不见了后淡淡瞥了眼陈络。

陈络如梦初醒:“下官这就派人送家弟和陛下一起回宫。”

国师府的大门时隔多日终于再次敞开,一辆马车停在了府外,上面下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急匆匆地朝着府内走去。

若有朝堂中人在此便会发现,这便是丞相宋晋。

宋晋轻门熟路地来到书房,看见师禾正在一堆古书中翻略着什么:“国师大人。”

师禾微微颔首,继续翻阅。

“昨夜之事我已有所耳闻。”宋晋脸上尽是凝重,“国师大人,您二十多年前算的卦,已有两条出现端倪。”

一是鸠占鹊巢……

而是异域带来的黑色不详之灾。

一个三朝老臣,对着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子自称我,并给予尊称,想起来怎么都有些奇怪,可放到师禾身上竟丝毫没有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