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愿,实在是没办法。

爱德华的“双手”都是剪刀,平时不注意的动作都可能会戳伤自己的脸,更何况是面对一个脆弱的小孩。

卡喀亚七岁时,她注意到这个问题,而且特别想要养父的拥抱。

为这个目标,她想了很多办法,比如用塑料胶带或者胶皮裹住那些刀片。

但是刀片过于锋利,胶带和皮革接触到便被切个粉碎。

用尽所有的材料都做不到后,连爱德华都觉得她应该放弃了。

有一天晚上,卡喀亚又到阁楼找他,带着一桶装得很满的液体,她用布将液体裹在剪刀手的刀片上,又在上面放了冰块。

五分钟后,液体凝固了,爱德华试着活动剪刀手,发现撞击之下,刀片上裹着的透明固体很有弹性,而且没有碎裂。

他问:“这是什么?”

卡喀亚回答:“软糖。”

她把从旺卡那里买到的特质软糖全部融化了,将糖水涂在刀片上,当软糖再次被冰凝固后,它们贴合地包裹住利刃,同时具备软,弹性和结实。

她的眼睛亮亮地说:“现在我们可以拥抱了,不用再担心刀片。”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还是个弥漫着软糖味的拥抱。

如今,爱德华旧事重提,显然是想给她打气:“你解决困难,而且总能实现你的想法。”

卡喀亚说:“唔,我现在觉得那个办法挺……幼稚的。如果你想换手的话,我已经有钱联络其他的发明家……”

爱德华打断道:“我已经不想了,它纪念着一段过去。”

这双剪刀手上承载着他和发明家,还有他和心爱的姑娘的往事,过去他很想摆脱它,现在他知道该怎么使用它。

卡喀亚歪身靠着爱德华的腰,闷闷地说:“我很抱歉。”

这时候,麦克进来了,拎着一台收音机:“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卡喀亚干巴巴地回答:“这是我用第一份工资买的收音机。你该不会想拿它当免费礼物送给我吧?”

麦克走到他们面前说:“我只是告诉你,孩子,尽管我嘲笑过你,但你不是完全一无所获。”

他把收音机放在地毯上,按下开关,放出一阵音乐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失落。

卡喀亚不情愿地承认:“我有些被安慰到了。”

鸭子坐在她的另一边,继续说:“听我说,这个镇子太小了,容不下你的梦想,你该去外面,去大城市,去纽约,去华尔街,去那个经济高速发展的地方。我早该提醒你。”

但同时他也舍不得,宁愿孩子多陪在身边几年。

自出生以来,卡喀亚从没离开过城堡太远,闻言愣道:“可是,你们该怎么办?”

“我们当然无所谓,”麦克假装不以为然,“在你出生前,我们都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卡喀亚看向爱德华,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看法。

爱德华很开心地说:“问题解决了。”

与此同时,住在哥谭的布鲁斯·韦恩也在面临一个问题。

当他一如既往地睡醒,穿着睡袍走进客厅,端起阿尔弗雷德送来的咖啡,走到窗边看风景时,赫然发现对面凭空出现一栋古宅。

一个男人正站在古宅的阳台上,对着他热情地,大弧度地挥手。

布鲁斯脱口道:“那是谁?!”

阿尔弗雷德淡定地回答:“少爷,那只能是我们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