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手脚笨,沈成风爱嘲笑就嘲笑吧。

“罩个套子,别把脚踢疼了。”沈成风关掉水龙头,喊戚昀拿了个创口贴。

言听雪呆了一下。

“怎么了?”沈成风擦擦手上的水,忍不住在他头顶摸了一下,“疼?”

“……没事。”言听雪再次抬眸,从头发缝隙里看他。

眼睛红红的,被割伤刺激出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像只委屈的小兔子,还是耳朵耷拉下来那种。

沈成风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我听说过这个,是最新款吧,挺贵的。”

言听雪低下头。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钱。

以前他别的地方也不怎么花钱,所以过得还算舒心,但是现在他要养狼王,就不一样了。

虽然狼王说不要他养,但是他从狼王手里拿了那么多东西,总是会不踏实。

“我别的地方不怎么花钱。这个很省时间,很划得来。”

对于他这种收拾屋子=拆迁的人来说,尤其提高生活水平。

沈成风似乎笑了一下:“那你在实验室的时候,怎么办?”

言听雪立刻严肃起来,正色道:“不一样。我集中注意力的时候,不会摔到仪器,也不会弄混试剂。”

看起来就像小兔子一下把耳朵立了起来,挺胸抬头,相当威严。

可惜还是一只小兔子,身子小小软软的,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实验室的工作很累。”

“不算,”言听雪想了想,说,“当时不会觉得累,回家之后会。”

投入的时候,人往往会感觉迟钝,等松懈下来,才会意识到疲倦。

往常他都是看几页妈妈写的书睡觉,现在都是撸狼放松心情。

“那我等你的研究成果。”沈成风说。

他神态郑重,仿佛正在某个正式的奖章授予仪式。

“我会的。”言听雪莞尔。

他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必须跟着导师做课题,但是以后……

戚昀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又退回半步,手捂住眼睛:“你们干什么呢?”

“创口贴。”沈成风瞥他,伸手。

“来了来了,”戚昀把一沓创口贴拍到桌上,“让我看看是什么把刀把我们沈元帅给……”

沈成风撕掉包装,抬起言听雪的手指,细致地贴上创口贴。

“我自己来。”言听雪说。

“对待伤口还是谨慎一点。”沈成风说。

言听雪声音低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