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含着感动的泪水,接过了谢芳兰赏赐的镯子:
“谢小姐的赏赐!奴婢一定加倍尽心尽力,努力办差!”
谢芳兰随意地摆了摆手:“下去吧。”
“奴婢告退。”
彩雀双手捧着那个镯子,缓缓地起身,半弓着腰,倒退着出了门。
谢芳兰看着彩雀这样退出去,心道,这丫头这样聪明伶俐有颜色,我倒真有几分舍不得她了。
不过片刻后,谢芳兰就嘲笑自己心软,将那一闪而过的想要放过这个计划的念头,甩了开去。
谢县令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也是个不喜俗务的。
原本受着家中的供给,他挥霍些,倒也没什么。
可谁让后来谢家家主的小儿子忽然出息了呢?那小子算是谢芳兰的堂叔,但年纪比谢芳兰还要小两岁。
年少有为的光环,加上族长之子的身份,家中的资源,自然都向那小子倾斜了过去。
谢县令收到的家中的支持,就少了许多。
偏他又养了许多美人儿。还经常要买些金石古董,玩些雅号,捧些戏子花魁。还常常要修整园林,宴请宾客,与文人墨客相唱和。
做这些事情,还不能少了排场。那些丫头小厮,长相不周正的,他都不乐意要。
这样子作法,家中的产业哪里供得起他花用?
人人都称羡谢县令这个官做得轻松潇洒。谁又知道,他往里头砸了多少银钱?
照他这种花法,家里就算有几座金山银山,也不够使啊!
自打谢家对谢县令的支持减弱为每年三百两银子之后,谢家就很是捉襟见肘了一阵。就连娘亲的嫁妆,都已经填了进去不少了。
谢家来这吉祥县来的又晚。
吉祥县离京都太近,地方势力本就盘根错节。
那些大商户,都有自己的主子,小商户又实在禁不起搜刮。倘若闹出人命来,影响了爹爹的官声仕途,也不是玩的。
不是她谢芳兰非得要招惹夏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