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望向远处的白骨，姬月他们。

当然，姬月，白骨他们的反应和我一样，彻底惊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姬月微微皱眉，连连走上去好几步，看着老子，眼神里闪过无数的光彩。

他是个野心家，是个心机深沉之辈，他知道从玄尊成为天尊或许需要无数的岁月，而且至今他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路，但是，老子就在面前，也许只需要这位道家老祖轻轻挥手，他就能突破玄尊的关隘，成为天尊，甚至越道！

“我，我看到了阴阳，看到了道，看到了世界上一切的本源。这就是一个世界！我们凡人就是这黑白的两点，一半好人，一半坏人，唯有好与坏融合在一起，才能创造出平衡的世界。”

姬月的确口若悬河，他说的条条都是至理名言一般，甚至连我都听愣了。

我看见姬月的脸上露出笑容，那是如同讨好一般的笑容，就好像凡间的职场里，总有一些人喜欢溜须拍马，说一些好听的，来博取上司的好感。

此时的姬月就是这个状态。

然而，到家老祖毕竟不是人间的凡人老板，他是最伟大，最纯粹的修道者。

“你说的很好，但是，这不是你看见的，而是你想出来的，我要的是你看见的。”

老子冲着姬月摇摇头，这一刻，姬月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白骨站了出来，站在了姬月的身侧，这个老痞子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姬月的肩膀，嘲讽地说道：“你嘴巴能说顶个屁用，还得看老哥我的。”

姬月拍掉了白骨的手，站到了一边，嘴里说着：“少和我勾肩搭背，搞的我和你很熟似的。”

白骨看着老子，微微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这是应该的，即便白骨已经活了数千年，但是在三清的面前，这点道行什么都不是。

“道家老祖，我的答案很简单，太极便是人心。”

白骨此话一出，老子微微一笑问道：“有些意思，为何是人心呢？”

白骨想了想后说道：“人心中拥有善恶，这副太极图一黑一白，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人的心也是如此，再恶之人心中亦有善处，再善之人心中亦有恶处。世界上没有完人，所以，太极图不是一个颜色，就如同人的心灵，永远捉摸不透。”

老子看了看白骨，轻声说道：“数千年的时光，人，事，经历倒是让你这个小方士锻炼了出来，你的回答和当年我的一位老友回答的一模一样，你也许能有他的成就，或许，你能成为第二个他。”

白骨哈哈大笑，爽快地问道：“不知道是老祖的哪位友人？”

老子捋了捋胡子，微笑摇头道：“总有一天你们会和他遇上，只是希望那时候他不是你们的敌人，不然会很麻烦。好了，罗焱，你的答案呢？”

老子再次看向了我，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我看不穿他。

刚刚姬月和白骨的回答我曾经都想过，但是都被我排除了，这些回答都太片面，太极图代表了最接近道的状态，不该单指某个方面，但是我又想不出好的回答，此时听到老子的提问，一时间我竟然语塞了。